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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叶洗砚客气地说谢谢哥哥,去卧室里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来时带的双肩包被暂时放在桌子上,一下午奔波,那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坏掉了。明显的空隙中,隐约露出一本陈旧的书。
叶洗砚将手中杂志放在玻璃茶几上,顺势俯身,仔细看那本书,注意到那是《新概念英语》的第四册,书页因为经常翻阅而皱起,卷起来的一页上,隐约可见密密麻麻、详细的手写笔记。
“这脾气,怎么这么硬,穷硬穷硬的,”叶熙京自言自语,又求救地看向叶洗砚,“哥——你能帮我送岱兰过去吗?这么晚了,她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叶洗砚说:“你放心我?”
“嗯,”叶熙京说,“她脾气就是这样,又臭又倔,现在和我生气,肯定不愿意让我送——我可不想便宜了殷慎言那小子。”
说到后面,他已经咬牙切齿:“求你了,哥,就再帮我我这个忙吧。”
叶洗砚却说:“我打电话让杨全过来接她。”
“也行,”叶熙京又小声,“你能不能让杨全哥顺便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和殷慎言那家伙合租啊?要是有的话,能不能今天晚上再把她接回来?我不想她和野男人住一块……”
他发现哥哥皱起眉。
“说话别这么难听,”叶洗砚不悦地说,“就算是合租,也没什么。”
“也是,”叶熙京说,“好像,那些明知人家有男友,还和人睡一个床的贱男人才叫野男人,哥,我骂他野男人过分吗?你说,这不是下贱是什么?——哎,哥,你怎么站起来了?哥,你去哪儿?”
嘭。
客卧门打开,千岱兰拎着行李箱,差点撞到叶洗砚身上。
淡而沉稳的乌木气息裹了她一身。
她不敢去看对方眼睛。
叶洗砚也移开了视线。
叶熙京感觉哥哥和女朋友之间怪怪的。
但他也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
“我让杨全去送你,”叶洗砚平静地接过她手中行李箱,像一个对弟妹关照有加的出色兄长,“太晚了,你一个女孩不安全。”
叶熙京没有说话。
他知道,以千岱兰的脾气,现在说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千岱兰没有再去强行拿行李箱。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叶洗砚完全硬气不起来。
可能因为昨天晚上他对她石更起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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