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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轻叹,这话终于是说到点子上了,但是又有点不对,他纠正说:“不是招安。”
二当家疑惑地看向祁珩,只见祁珩眼中闪着精光,好似猎物已入了圈套,胜者于暗处等待收网。
两人轻声商量着什么,映竹想听也听不清。
最终,二当家同祁珩一前一后出了屋子,二当家回头说:“只盼定南王不要做那过河拆桥的无耻之流。”
祁珩纳了闷儿,他每次都是拿出很大的诚意,怎么一个个都不信他?他的声名何时那般差劲?
“独孤治,你除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祁珩又说,“更何况,你我是合作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有什么理由背后捅你一刀。”
映竹见祁珩要走,赶紧拢了衣裙,悄悄从屋子里出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祁珩听见身后声响,他才想起这丫头被人给盯上了,“这丫头是巡按御史沈婳的人,你可不能把人抢了。”
二当家表情微变,“这事不成。”
映竹眼神放出狠光,紧抿着嘴唇。
独孤治和映竹隔着祁珩对视,俩人在眼神中就打了好几次架。祁珩瞧着俩人,移向旁边,估摸着情形,苦口婆心劝:“人又不愿跟你,何必强求。”
谁知二当家说了句,“人沈大人也不愿跟你,你又何必跟着沈大人来昌州,你我为同类人,为何你能做此事,我却不能?”
“啊不是,”祁珩傻眼了,什么时候这消息,传得昌州的狱牢山都知道,祁珩再次对永安百姓的“情报网”发出赞叹。
“我那跟你可不一样,”祁珩也不见外,觉得他俩是同类悲惨之人,用肩膀撞了下二当家,又挡在两人中间,“我俩那怎么也有感情基础。”
二当家投以不信任的目光,“我怎么听说,跟沈大人有感情基础的是宣王殿下。还有,沈大人都没了踪迹,你不着急,反倒对她的侍女关注度颇高啊。”
二当家越说越疑心,他看向祁珩,两人身高差不多,祁珩八尺有余。
两人堵在门口,映竹想出去也不成,听了二当家的话,她一把推开挡着的祁珩,问二当家,“是不是你把小姐给抓了?”
二当家不想跟发怒的女人讲话,那样只会越吵越凶。
祁珩摆了摆手,“别担心,你家小姐精着呢,不会出事。”
谁知,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小黑脸,正是之前祁珩解绳结那个,小鸦噗腾一下跪在地上,“二当家不好了!大当家说见着那个媒公扛着夫人往后山头跑了!”
祁珩一惊,迈出几步,又返回来指着映竹对二当家说:“人你不许带走,我的人还要带她回去。”
祁珩说完转身,二当家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往映竹那边挪了挪。映竹察觉,踩了他一脚撒腿就跑。
二当家晃了晃脚,喊:“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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