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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幽幽地问:“真的只是去找衣服吗?”
法尔森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他能理解别人对他的厌恶排斥或恐惧,但他不接受。
他需要爱,他需要妈妈成为他的妈妈,所以无论妈妈究竟愿不愿意接纳他,都必须接纳。
而让妈妈妥协的方法很简单。
威逼利诱再佐以卖惨撒娇,人类的欲望数来数去也就那些,给妈妈想要的就好。
法尔森抱着温暖的沈言,眷恋地蹭了蹭,“我不想你走。”
沈言没说话,安静几秒,趁他放松警惕猛地掐他手肘麻筋,法尔森吃痛松手,沈言趁机翻身面向他。
法尔森手里亮光一闪,沈言扼住法尔森手腕不太轻松地控制住他,法尔森挣扎,沈言压制,等局势平息后,沈言才慢悠悠地看向他手里攥着的刀。
“妈妈?”沈言挑眉:“小变态,你就这么对你妈?”
法尔森着迷地望着沈言,面颊飘起两抹酡红,松手,小刀掉在床上。
他放松身体,做出投降的姿势,呼吸不太均匀道:“抱歉,下次不会了。”
沈言放开法尔森,法尔森的手腕被攥得多了几条红痕,他抬起胳膊欣赏沈言留给他的痕迹,痴痴地笑:“妈妈,好疼啊,这算家暴吗?”
“叫我哥,或者沈言,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沈言把毛巾甩他脸上,命令道:“出门右拐是浴室,去洗洗,你脏死了。”
法尔森离开房间。
临走前,还扒着门框笑嘻嘻地转头来看他,要他不要乱跑,免得他找不到。
明明他长得很好看,符合大众审美,刻意睁大眼睛带点无辜可怜的意思,但一言一行阴测测的,让人后脊梁骨发凉。
沈言敷衍地挥手同意,一边换床单一边想,到底要不要再跑。
瓦伦在偷渡者那层,不能回去,阮知闲和其他观赛者在甲板上,也不能去,唯一的天苟之地就是这个房间。
在法尔森出现之前的确是这样的。
这小孩从小就生活在扭曲且不健全的环境中,全书最莫名其妙的大地雷就是他,现在能嘻嘻哈哈地笑着叫妈妈,下一秒就能把他刀了。
法尔森也不是纯粹的健康人,他经历过人体改造,改造方向和瓦伦大同小异,瓦伦是肉体加强,而他则更偏向于机械改造。
现在还是小说早期,法尔森的机械化水平只有百分之三十五,但应对沈言这种普通人绰绰有余。
就像刚刚,那小刀只是法尔森玩弄他的障眼法,是他检测沈言是不是合格母亲的工具。
法尔森要是真想跑,沈言不可能按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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