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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许期在被无限度拉长的沉默中下定决心,跪起身,把手抬高,慢慢举到了她面前。
她低垂着头,发丝温顺地搭在肩膀上。
挨打前要先举起手试工具,这已经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程晏看着许期紧张但听话的模样——这份乖顺是她从零开始亲自调教出来的,光裸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粉红,她迟迟不打下来,许期害怕得不敢抬头,又因为食髓知味而期待,下意识地将手掌往她的方向倾。
她目光不自觉地变柔和,忽然很想摸摸许期的头发。但她只失神了刹那,表情再次恢复冷淡:“所以到底高潮了几次?”
这个问法通常是按照次数算的前兆,许期暗暗想着,在刚刚报的范围内取了最小值:“三次。”
程晏点头说好,又把皮带往手上缠了半圈:“那就四十下。”
许期一听,险些哭出声来,忍不住抱怨:“程晏你耍赖……”
“耍赖?”
程晏听笑了,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和她平视,温声问:“我好像没说过怎么算吧?还是说你想和我讨价还价?”
轻柔的语气在此刻听来让人头皮发麻,许期肩膀一缩,不敢说话了。
程晏目光一垂:
“手。”
许期伸直手指,手掌摊平举高,送到她面前。
皮带很软,落点难以控制,她艰难地保持住姿势,忐忑不安,怕程晏打歪……可她打得十分精准,卷着轻微的破风声,落在手心正中。
“啪”的一下声音很响,许期身体一颤,手臂情不自禁地颤抖。
痛感在接受范围之内,可后劲十足,疼痛绵长,慢慢转变为热烫的麻意。
她微微蜷起手指,忍痛之余暗自庆幸,心想还好自己不爱用细腰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趴好了。”程晏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转回去,“通常情况下我用鞭子也能打准,但如果你乱动,就不保证会打在什么地方了。”
听了这句暗含威胁的提醒,许期眼中蓄满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程晏好心给了她开口的机会,提醒:“现在有话可以说。”
“主人……我,”许期抿唇,涨红着脸开口央求,“……想用手。”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甚至不确定跪不跪得住,所以第一次开口和程晏提要求,惴惴不安地等待回应,抬头却见她眼神意味不明。目光相接,程晏笑了,调侃:“害怕了知道叫主人,其他时候就连名带姓叫程晏,宝贝,你怎么这么会撒娇?”
这句话流进耳朵,迅速传遍全身,如同过电,许期后背一麻,脸红得更厉害了。
“你还没明白和我撒娇不管用吗?用手是让你舒服,怎么能算罚。”
程晏在笑,可笑意并没有蔓延进话音里。一小片阴影将她笼罩,许期紧张地低下头,手掌落在头顶,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股委屈,抬起头,程晏的手顺势滑下,捧起了她的脸颊。
“放松点,我是你的dom,我不会伤害你。”程晏安慰性地抚摸着她的侧脸,耐心哄道,“你表现得好,结束之后我抱着你洗澡,好不好?”
做得好会有奖励,做错了就要受罚,好与不好的标准都是程晏来定,多没道理的规矩。可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让渡出一部分掌控自己的权力——许期紧绷的情绪被安抚,迟疑地望向程晏的眼睛,用脸颊,轻轻蹭了蹭dom的手心。
“那你……轻一点。”
程晏呼吸不由自主地一滞,握紧了皮带的金属扣。
“你有安全词,受不了就说,明白了吗?”她提醒。
许期转过身,趴跪在床上,半边脸埋进枕头里。枕头上沾着她刚刚流下的汗水与眼泪,触感湿凉。
“明白了。”
她虽然这么说着,但下定了不说安全词的决心。程晏让她报数,起初的二十几下都打在她一边屁股上,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时机。程晏没有吹牛,她的确很会用鞭子,几下都迭加在同一个部位,在那块皮肤到达承受极限时,又“体贴”地落在它处——皮带卷着风声舔舐过皮肤,被打的部位迅速发红、发烫,许期报数声染上哭腔,她扭着腰想躲,程晏按住她的腰,往她被打红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手掌按在巴掌印上不轻不重地揉,体温相接触的一瞬间,许期立刻忘记了什么反抗什么挣扎,身体诚实地给出反应,她又湿了,几乎趴不住,将要落下的泪珠朦胧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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