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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不想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景元帝待他就如同什么有趣的玩具,仔仔细细,由内而外地把玩了一番。
既是耻辱,又是煎熬,在那殿内度过的时间,都感觉无比漫长。
当惊蛰以为一切事了,仓皇地抱着衣物打算穿上时,却听得那个如同恶鬼的声音再度响起,“怕什么?”
这一次就在耳后,惊得惊蛰猛地回头,冠帽都打在了景元帝的脸上。
那一瞬,惊蛰盯着那红痕如遭雷劈,连呼吸都僵住。
景元帝半蹲在他身后,用手背擦过脸,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将惊蛰给拖了起来,冷淡地说道:“怕寡人杀你?”
惊蛰闭了闭眼,在景元帝衣裳整齐,却唯独他浑身赤|裸的情况下,不管他做什么,都有种无地自容的耻辱感。
重新睁开眼的时候,惊蛰没有回答景元帝的话,反倒是默不作声将衣裳都穿好,这才重新跪下:“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本就是该死之人,还望陛下赐罪。”
“往后,来殿内伺候。”
景元帝什么都没说,只丢下这句话,就把惊蛰赶了出来。
他茫然地站在殿外,眼角还带着耻辱的羞红,这就……结束了?
那刚才殿内的事,到底是为何?
那更像是景元帝这头怪物忽而兴起的逗弄。
惊蛰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胳膊,这才感觉到自己手软脚软,差点没站稳。
“惊蛰。”
宁宏儒就守在殿外,见惊蛰出来后模样不对,微微皱眉。
“陛下做什么了?”
惊蛰微微哆嗦了下,在殿内发生的事情,他再不想回忆起,也不愿与其他人说,他低着声:“陛下只是问了我……一些过去的事情,奴婢惶恐,有些后怕。”
宁宏儒敛住眼底的惊讶,“那药呢?陛下可喝了?”
“喝了的。”惊蛰道。
宁宏儒若有所思,只让惊蛰下去休息。
惊蛰犹豫了一下,没将景元帝的意思传达给宁总管。就算他不说,宁宏儒原本也打算让他去殿内伺候,倘若他提起景元帝的意思,岂非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在这节骨眼上,惊蛰根本不愿再给自己吸引更多的注意。
…
景元帝的身体是真的不好,偶尔会在床上歇息一日,那时候,整个乾明宫寂静如同黑夜,每到晚上,那更是一丁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惊蛰入殿内伺候的几天里,什么事情都没再发生过,就好似那一天的事情都是幻梦。
他在紧张了几天后,稍稍放下提着的心。
景元帝仿佛并不觉得在后宫有人伪装太监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那就好似他根本不在乎……后宫的那些个妃嫔?
这种怪异的猜想,让惊蛰不寒而栗。
那可是后宫妃嫔啊?
他摇了摇头,不敢再想。
最近入京的王爷越来越多,这些
人为何回朝的原因,端得是清楚明白。不过是瞧着景元帝膝下没有子嗣,一个个都盯上了这位置。
尤其是寿康宫那位。
太后为了让瑞王登基,着实做出不少助益,若非有她在,这些藩王也不能回朝。
这日,惊蛰刚要去小厨房,经过殿前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一场冰冷的对峙。
乾明宫外一直有着景元帝的黑骑,他们就如同铜墙铁壁,不叫任何人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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