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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戌是我发小,他侄女又不是。”季严凛看完方桓传来的甩巴掌照片,心情舒爽,说话也带了些诙谐,“更何况,生意场上哪来的发小,生意伙伴罢了。”
豪门之间的斗争云屹向来不关心,此刻事不关己的笑了下,双腿交叠:“听你这意思,我要打的可是一场硬仗了。”
“不然呢?”季严凛眼神睨他,薄唇压在杯沿上,微微勾起唇角,“今晚和几个专家们吃饭,未来一周,准备通宵。”
云屹听后神色骤变,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吵嚷:“靠,季扒皮啊你。”
季严凛没理会他,清瘦的指骨握着酒杯,做足了资本家的模样:
“你当我白付你月薪百万?”
季严凛的宴设在踏风园里,和林家的毓香园只隔一道门。
这里是季严凛的私产,季老爷子临走前私心留给他的,占着京北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界拔地而起的一座三层高楼,新中式风格,里面保有大量的仿古建筑,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园内还有从寒山寺移植下来的红梅,可谓宜古宜今。
王叔的车停在小巷口,云屹从车上下来,推开大门便止不住的唠叨:
“你这还资本家呢?这么好的园子怎么不对外开放,保准你赚钱。”
季严凛抬手撩开红梅的枝叉,带他往里走,神色闲淡,“不差这点。”
云屹:“”
有些话倒也不用说出来。
云屹虽然嘴上抱怨季严凛扒皮,但正经和团队专家见面的模样却极其可靠。
一顿饭吃下来,季严凛已经对团队内的配置有了基本的了解,拿出一个有技术支撑的项目方案并不成问题。
“怎么样,有几成把握?”
饭局散了,送走那些高级专家和教授,季严凛已经被灌的有些微醺,厢房里再没什么人,他便懒散的敞了衬衫,露出骨骼清晰的锁骨,莫名带着丝欲色。
“你也选修过,你问我?”云屹面色不愉,敲了敲桌子,“目前仿生人的发展在国际上都没有多成熟,更别说在国内用仿生人提供个性化服务与教育。普遍性不够,市场难以下沉,从利润上看,我觉得董事会不会通过。”
包厢里安静,紫玉鎏金炉里的乌木沉香缓缓袅出。
“利润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你只需要告诉我,眼下的方案什么时候能出,目标几年能够实现。”
良久,季严凛摆摆手,沉缓的吐出一口烟来,对云屹说的话没太所谓。
云屹说的他不是没担心过,也和团队评估过,但有些事永远不做,市场就永远不能下沉。季家在商界纵横几十年,靠的更不是保守与稳中求进。
“季严凛,你别犟。”
“别管。”那男人轻笑。
云屹还想再劝两句,见他一脸心意已决的模样,顺手将身前的人参果扔他身上,呵笑好奇:“季二,你为的真的是这个项目吗?”
这话就有些探到隐私了。
季严凛抬眸觑他,似笑非笑的的将指尖的烟灰抖落,没说话。
“啧啧啧。”
云屹也不算对他的故事一无所知,知他有个心系多年的人,如今这么拼,只怕是要为以后打算。
云屹当下一脸佩服,也不想给他拖后腿:“行,季二,你厉害。但我可和你说好了,这次我来只管给你拼尽全力,但输赢不是我能掌控的。”
“全力以赴已经赢了。”季严凛淡淡道。
行,不愧是老板,这价值上的。
“ok。”云屹颇为美式的举起双手,“等我一两天给你搞个方案好吗,今晚除外,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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