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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严凛抬起头,一把扼住她的下巴,眸子沉的要命,“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骄傲如季严凛,一贯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不不说了。”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蓄势待发,牧念河这下真怕了,她连忙拉起薄毯裹住自己,“你不生气就好。”
牧念河这性子,慢热孤高,能迈出眼下这一步已是不容易。但季严凛认了,更不想逼她。
“一点点,哪怕爱我一点点。嗯?”他无奈,抱着她,一点点往怀里紧,又与她额头相贴,引导她,拉着她的手下移。
“你”牧念河吓了一跳,压下嘤咛,“说好的正人君子呢。”
“下次吧,乖乖,你今晚明显是来要我命的。”他笑,控着她的手。
画画的手擅长持握,她也曾上手尝试雕刻过坚硬的石料,但却没有一次比这个艰难。
季严凛也没好到哪里去,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不能伤到她,只能浅尝辄止,不知是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季严凛”快到最后,她已经哭了,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因节奏而颤动。
季严凛眸子殷红的低头,骤然用力的吮吸她的唇,直到她快难以呼吸,才收了手。
第二日他们是从榻上醒来的。
她躺在季严凛的臂弯里,整个人被他搂着圈在软榻和墙面中间,两人身上一共裹了一块薄毯。
昨晚闹腾的太久了,三次,他才放过她。牧念河脸热,额头抵着他前胸,一点点挪动,移开他的长臂。
昨夜就算没到最后一步,也算是该做的都做了。
她起身,将一整晚滑落的肩带扶起来。小心翼翼跨过身上的人,脚尖伸到拖鞋里,悄悄抱着衣服去一楼的公共浴室。
她昨夜睡的不安稳,又想早点出来换衣服,于是天刚蒙蒙亮就起床。
一打开门,一股冷气从门外荡进来,她打着寒颤,吸了吸鼻子一点点掩上门。这个时间除了外婆大约人们都在睡着,牧念河也没负担,加快脚步进了浴室。
关上门,她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走到镜子前,果然,那镜子中,鲜红点染白瓷,一点没客气。
牧念河羞赧的闭了闭眼,耳朵都热了。
她冷水拍脸,被冻的一哆嗦,才彻底清醒过来。昨晚的疯狂都被她一股脑的赶到不知什么地方,换好衣服,看着皱巴巴的睡裙,她抿唇,收到自己包里,给二姨下单买了条新的。
她从浴室出来回到房间,季严凛还没醒,那么长一条蜷缩在软榻了,莫名有些滑稽。牧念河微敲了下唇角。
清晨的温度要比晚上睡前凉不少,这人身上只有一件浴袍一条薄毯。
“嗯?”他抓住她盖被子的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微哑,“去哪了?”
一醒来就没找着人。
“去洗漱了,免得一会儿挤一起。”牧念河默默抽回手,自顾自的收拾毯子,软榻上收拾好,看见地上几团纸,刚要捡,就被季严凛抓住手。
“你别动,一会儿我弄。”
他拉着人坐下,额头抵着她肩问,“今天什么安排?”
“远程开个会,工作室新招了两个人,有些事儿等敢在下周一上班前定下。”
“嗯,什么时候开,耗时长么?”
“下午吧,大约两小时,你有事?”
季严凛很少这般需要她的时间,她当他有什么事,不禁正色起来,“你有事的话,我可以把时间换换。”
“不用,时间刚好。南桦山庄今晚有个私人宴会,你愿意的话和我一起去?”
—
从外婆家出来,方桓按时来接。
车上,牧念河问他,要不要去做造型买礼服。小时候她也随祖父出席过几个宴会,祖孙两人每次都搞的狼狈又疲惫,礼服西装架了一身,还得不停的应酬,用现在的话说就是i人进了e人堆,难受的要命。
但对于晚宴来说,礼服意味着礼节,再难受也得穿,牧念河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她显然误会了季严凛说的“晚宴”。
他耐心给她解释,“他们不是商人,只是我团队的员工,大多是研究员和他们的妻子。最特殊的,也就是里面有几个德国人,你相处起来应该不会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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