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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州挨着东北粮马道,萧驰野这是在阒都为离北铁骑盯着粮仓大门。他和萧既明基本没有通信详谈,兄弟俩却默契十足。
“泉城丝是个隐患,若非傅林叶太过急功近利,阴差阳错地搅和了,这笔账就是把埋在禁军账簿里的刀。”沈泽川挪动了下脑袋,说,“这账是薛修卓处理的吗?”
“正是他。”萧驰野说,“薛修卓么……这个人你怎么看?”
“我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他,但我查看他往年的都察评语都是优异。他在永宜年入朝,正是光诚帝最后那三年。咸德帝登基后,他才任职户部都给事中,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八年,直到去年南林猎场惊变,他才调升大理寺,做了大理寺寺丞,紧跟着经手花潘谋反案、百官宴行刺案两个关乎皇上安危的大案。他的风评很好,在八大家里人脉广布,又与海良宜为首的寒门官员相谈甚欢。”沈泽川沉吟须臾,说,“但我对他入朝前的履历一概不知。”
“我倒清楚,”萧驰野说,“问我啊。”
沈泽川微挑眉,说:“你说。”
“这怎么听着不像是求人的语气呢?”萧驰野拢了拢氅衣,跟沈泽川头对头,“哄高兴了才给讲。”
他说得浪荡,有一半是为了逗弄人。谁知沈泽川看着他,启唇呵气,在这咫尺之遥,又热又轻地念了声:“策安啊。”
那细微的潮热洒在面颊,沿着萧驰野挺直的鼻梁呼到了唇前,两个人若有似无地触碰着。
萧驰野猛地翻身,在沈泽川身上撑出空隙,捏正他的下巴,说:“光说不练假把式,二公子不吃这套。”
第68章云雨
“你吃哪套?”沈泽川被捏得略微眯起眼,让人摸不清是难受还是愉悦,神情很招人,像是煽风点火。
萧驰野用拇指摩挲着沈泽川的唇角,说:“你自个儿来摸索。”
“我是怕有些人心口不一。”沈泽川的唇在说话间开开合合,舌尖隐现,让萧驰野的拇指挨着了湿热,却碰不着。
“谁心口不一,”萧驰野俯身压去,“二公子这么坦诚。”
“确实坦诚,”沈泽川叹气,“你好硬。”
“才睡饱,”萧驰野摸着他,“攒了好些日子,给点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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