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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德回过头来,不知他是谁,没有让他碰,“你是哪位。”
姚伶昏得眯起眼睛,不经意闻到乔瓦尼的香味,以为在做梦。她听到英文,也脱口而出一句英文,“不是埃文德吗。”
“姚伶。”邓仕朗气极反笑,故意全程讲英文,“我是谁。”
她靠在埃文德的怀里,迷迷糊糊中看见邓仕朗,他还是full
suit,可衬衣开了几个纽扣,腕袖也被卷起。她好像认出了他,拧起眉尖,有些不相信。
邓仕朗见她有反应,盯着她,继续问:“是不是要再看一眼。”
“不是让你去死吗。”姚伶的声音因为生病不像之前那么清。
邓仕朗没有回答她,把目光移向埃文德,“我是她男朋友,她在跟我闹脾气,你可以先离开。如果你不信任,可以向瓦蒂娜确认,她见过我。”
姚伶干脆谁都不靠,离开埃文德,撑着身体扶门,却因为太软弯下腰,被一个箭步上去的邓仕朗捞住,锁在怀里。她被抱得有些疼,既生气又委屈,带着仅有的力气乱推一把,“你的手表很硌,走开。”
他依旧环着她,松出半个拳头的位置,叁两下摘表,再重新紧紧地搂着,“好了,现在不硌,别动,你还在生病。”
埃文德见状,发现他们的相处不陌生,无需再细问,把药挂门把,“这是药。”
拎药和行李带上门以后,邓仕朗环顾一圈就找到她的房间,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被子。他将她的脚伸进被窝里,触到很冰凉的肌肤,“不穿拖鞋,要弄坏自己的身体才高兴。”
姚伶在床上由他摆弄,嘴唇很干涩,“开门拿药。”
“让他在外面等,别为其他男人光脚。”
“本来很快的事情,你突然出现在门口。”她说。
“怪我突然出现。”邓仕朗本以为会给她惊喜,现下换来失望。他摸她的脸,摸到她的额头,不烫,甚至是退烧后的急剧冰凉,“我出现在你面前,你一点都不高兴。我以为你会主动抱着我,你却允许别的男人给你送药,还让他碰你。我根本不是你的第一位,对吗。”
她看向他,没有回答。
他又问,“什么意思,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把我当男朋友。”
姚伶只是道,“你说完那个字之后心很凉,不想理你。
“我有给你发信息解释,你不回复我,还接了其他男人的电话。”邓仕朗说到这里,更加直言:“我花十叁小时过来看你,在门口看到你和他那么近,让我觉得自己跑到这里是多余的。”
他说完就离床,让她怔了怔。
他到书桌打开埃文德送来的药袋,看见里面有很多药。虽然是意大利文,但有的词汇和英文相似。镇痛消炎的阿司匹林和降温抗流感的扑热息痛一应俱全,体温计、止咳糖浆和喉糖也有,令他的心紧了紧。
他不在,也会有人照顾她。他的占有欲很强,却没有小气到把她的药也扔了,帮她摆在床头柜,没再跟她谈下去,让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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