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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徐徊惊喜,随而意识到,“胸口郁结,可是何人惹任生兄生气了?”
闻此,叶任生眉头蹙起,不愿多提,却又忍不住心中愤懑,便将那日烤羊吃酒时所听到的腌臜传闻讲与徐徊,言辞之间难免谴其玩物丧志,不恤人才,自私自利,好是一顿抨击。
太过愤慨入情,以至她全然没瞧出一旁徐徊眸中之异样,少顷后只听他震惊道,不成想还有这等令任生兄不齿之人。
“既是浪荡之徒,你我便不要再提他了,”徐徊转开话头,又见其唇角微微泛干,“不如你我去那鹤馆吃酒吧,听说那鹤馆之上不仅有最美味的鱼头汤,还有最催人泪下的涟南戏。”
“涟南戏?”叶任生略有耳闻,但从未听过。
“嗯,小弟也没听过,这些日子总听涟州人提起,到涟州城不听涟南戏便是白来,小弟惦记好久了,就盼着同任生兄一起前去呢。”
二人从赏景亭内走出,顺着叶任生来时的大道离开,“那鹤馆距此处远否?”
“算不得很近,但你我皆骑马,便也算不上远了,”徐徊说道,“吃罢鱼头,听过涟南戏,若任生兄还有兴致,你我再去逛花庙可好?”
“花庙?”这便是叶任生从不曾听过的了。
“听闻近些日子那花庙在筹备花神祭礼,热闹得很,只是小弟前些日子想去被挡在了门外,你我此番去,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为何会被挡在门外?”叶任生不解。
然而徐徊并未解释,只面带羞臊地挠了挠头,“到,到时任生兄自然就知晓了。”
人亦寻常
◎难道此生……都不得嫁了吗?◎
鹤馆的鱼头汤当真鲜美醇香,叶任生腹饥无奈,一时不察多吃了两碗,险些再去盛第三碗,闹出笑话来。
“任生兄尽管吃好,在我面前何必如此拘礼,”说罢,徐徊伸手拿过叶任生的碗,往里再添了一勺,“便是吃完这一盆,也不打紧的。”
叶任生面上羞赧,“怎能吃完一盆,岂非可怕,现下已经够失礼了。”
见其还要再添一勺,她赶忙制止,“好了好了,莫要再盛了。”
“真的够吗?”瓷碗瞧着口大,实则腹浅,即便是盛满,也没有多少。
“够了够了。”
徐徊只得放下汤勺,瞧着她不紧不慢地进食,忍不住道:“任生兄还是要多多为自己思虑才好。”
闻此,叶任生抬头望向他,“为何如是说?”
“我知晓你身处无奈,可仍旧希翼,你与我在一起时,能畅快恣意,哪怕只有些许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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