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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楚怀瑜满眼惊诧:“你什么时候……”
想起花灯节上那一吻,他道:“那不算。”
知晓他所说是那隔着面纱的唇角一触,袁沃瑾捧着他半边脸俯唇凑近他鼻尖,暧声道:“是另一次。”
楚怀瑜惊悚:“你趁朕……”
话至一半他的唇便被捺住,而后唇角下覆上一块温热的唇肉。
一旁看戏的山贼们,目睹此情此景,忽觉难堪被虐的不是当事人被迫围观亲吻,而是他们这一群孤身狗要举着火把站在这里充当明灯,且还被酸得腹中冒酸水。
袁沃瑾用指腹捺住他的唇,凑唇落在他嘴角,错开山贼们的视线,以让旁人误以为他们真在亲吻。
可纵是如此,从未清醒地被人、尤其是个男人贴得如此近,楚怀瑜呆呆滞住。
袁沃瑾缓缓移开脸,喷洒出一口热气,尽管已经灰扑扑的小金雀,仍是肉眼可见地红了脸。
他将人按入怀中,不让旁人瞧见他娇憨模样,而后问那山贼:“现在呢?”
那山贼扁着嘴一脸酸楚地瞧着二人,而后用那刀划开盖在他们身上的网:“快滚快滚!”
袁沃瑾搂着怀里的人将人提起,覆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可以走了。”
楚怀瑜仍半软在他怀里,由他搂着走。
二人走过身前,黑炭男视线追着二人望去,忽见楚怀瑜腰间衣角里露出一块金角,他目光一凝,几步追上,用刀一挑,袁沃瑾猝地拽过身侧人,可转身间那香囊已在黑炭男手中。
趔趄之下,楚怀瑜清醒大半,瞧见黑炭男手中抓着皇兄的生辰香囊,急着上前,却被袁沃瑾一把拉住。
看他反应激烈,黑炭男更是好奇地打开香囊,他取出香囊中的小木人,借着火把的光举在眼前盘看,此时平头凑上前:“看起来挺值钱。”
“不值钱,”袁沃瑾稳了稳气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不过是为家人祈福,在庙中求的平安符罢了。”
“平安符?”黑炭男斜视着他,圆亮眼睛泛着精光,“这可不像普通寺庙能祈求出来的。”
说着又开始打量他们:“你二人,是什么来头?”
袁沃瑾低垂眼帘避开他的打量,答道:“家中前些年做生意亏了本,如今勉强讨生活,家兄病重,便用些底钱去大庙里求了这平安符,实在没什么金银,还望各位英雄宽谅,放我……夫妻二人,离开此处,去寻那病重的家兄。”
病重的家兄?
楚怀瑜侧眸看环着自己的人,虽有不快,但谅在他这闭眼瞎扯出的不吉利话是为脱身,便也没再计较,配合着他,只管做个安静的“夫人”。
那平头听此一番言语,颇为动情地用袖子擦着几滴眼泪对炭黑男道:“呜呜呜,大哥,就放他们走吧。”
炭黑男一刀柄敲在他脑门上:“说你是猪,你还不会拱!”
趁炭黑男分神之际,袁沃瑾眼疾手快正要从他手中夺走那香囊,人未近前心口却一痛,而此刻被他搀扶着的人已率先栽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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