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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一见她,便开始抹眼泪,口中念叨着“臻姐儿可算回来了”,边说着,神情激动地被仆妇搀扶朝她走过来,欲要握她的手。
白臻臻向后躲了半步,语气淡然:
“劳大夫人担心了,昨日有幸得人所救,今日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孙氏点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
“大姐姐当真是全须全尾回来的么?”
孙氏话未说完,一直站着没出声的白诗蕊忽然站了出来。
白诗蕊今年虚岁十四,身姿还未彻底长成,纤长有余而韵味不足,只不过容貌随了孙氏,生得妩媚,尤其是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
她穿了一身烟粉色曳地烟笼寒梅百水裙,手挽青绿色薄雾纱,款步走到白臻臻面前,美目流转,“大姐姐别误会,妹妹就是想不通,姐姐怎么每次都会被男人莫名带走?”
她将男人两个字故意压重,拖着一拍说出来,脸上笑意天真无邪。
孙氏站在一旁听她说完,低声训斥:
“蕊儿!休要胡说!你大姐姐前段时间才遭了那事,你现在说这些,不是捅她的心窝子么?!都是要议亲的人了,也怪平日里你爹太纵着你,等你爹回来,我定要让他好好管管你这没大没小的样儿!”
孙氏说了一大串,白诗蕊耳中只听见了议亲,面色肉眼可见地发了红,原本瑰丽的小脸越发妩媚娇艳。
孙氏瞧见她这样,知她是挂心昨日救她们那个男人,心中恼她没出息,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而笑对白臻臻说:
“臻姐儿别听你妹妹胡说,她还小不懂事。”
她顿了一下,目露纠结:
“只是……昨日你到底一夜未归,尤其宋廷亲眼看见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为恐流言传出……”孙氏欲言又止,最后长叹“哎,说到底,都是娘的错!”
她眼神中满是自责,话未说完又开始哽咽着抹眼泪。
温氏过来扶住她,小声劝道:
“嫂子也是一片好意为臻姐儿打算,莫再哭伤了身子。”
白臻臻抿唇,视线扫过她们,不欲再在这里跟她们多费口舌,打算回去。
谁料刚一转身,却被一旁眼生的肥壮婆妇伸过来的手给挡住了去路。
白臻臻回头,看向不紧不慢走过来关了门的张嬷嬷,“你们这是何意?!”
“夫人也是为着姑娘的名声考虑,毕竟这次姑娘被带走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张嬷嬷叹了口气,指了指肥壮妇人,凑过来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开口:
“这仆妇是百春阁里最有经验的婆子,只要经她验过,这上京城里关于小姐清白的流言蜚语,自然便可不攻自破了。”
“放肆!”
白臻臻神色一变,小脸上两道秀气的眉紧拧着,“我自己清不清白自己最是清楚,何须你们任何人来替我做判断?!”
“姑娘怕是还不太明白。”
张嬷嬷谄媚笑意落了下来,一瞬间原形毕露道:
“这件事,老爷已经拍了板,姑娘今日是验也得验,不验……”她语气带了威胁,“也得验!”
白臻臻眼睫轻颤,隐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深吸一口气尽力稳住自己的声线:
“父亲拍了板又如何?!我是陛下亲封的县主,自己连这点儿主都做不了了?!”
说完她就想越过张嬷嬷和肥壮婆子开门往外走。
张嬷嬷哼了一声,和那肥壮的婆子对视一眼,上前挽起袖子,“姑娘糊涂了,大周以仁孝治天下,县主再大,也不可绕开了一个‘孝’字去不是?”
“你们放肆!”
白臻臻被两人钳住,挣扎间腰带松散,露出里面的海棠色肚兜和隐隐起伏的曲线。
她从未被人当众这般羞辱过,又气又急,眼尾晕上一抹薄红,“放开!”
“姑娘别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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