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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别说了，听说书剑已经好久没来上课了。&rdo;另一个舍友回道。

&ldo;书剑怎么了？&rdo;蔡程昱突然抬起头。

舍友被吓了一跳：&ldo;不知道啊，好像你……你离开学校后他也没影儿了，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了呢。&rdo;

蔡程昱二话不说就冲出宿舍，直奔方书剑的寝室。

蔡程昱二十多年来，都是个被浸泡在爱里的孩子。一朝失去双亲中的一个，就已经令他崩溃至极。

方书剑从小就没了父母。如果说从前蔡程昱对他只是怜悯，那现在，才是切入骨髓地感受到了他的痛楚。宛若山崩在前，却被固在原地，无能为力。

&ldo;书剑已经办了退学了。&rdo;

他得到了这样一句答复。

蔡程昱有些恍惚。

那个唱歌那么动听的方书剑，专业课那么用功，那么热爱声乐和表演的方书剑，怎么突然就离开得杳无音讯？

……

&ldo;你对另一个凶器有线索吗？&rdo;阿云嘎问道。

&ldo;哟呵，前两天还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现在怎么肯屈尊来问我了？&rdo;

阿云嘎从来不指望郑云龙能好好说话。

&ldo;行了你出去吧。&rdo;

&ldo;我说你们刑警队的是不是全熬夜熬傻了？就盯着凶器？&rdo;郑云龙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ldo;就你能，就你知道往方书剑身上下手。&rdo;阿云嘎不甘示弱地回怼，一边口中还嘟囔着，&ldo;说什么要护着人家孩子，还不是拿人家开刀。&rdo;

龚子棋在庭训中提到方书剑被威胁的事。一个本分的大学生，不惹事也没什么交际圈，只有一个哥哥。会威胁他的，肯定只有背后指使龚子棋杀人的幕后主使。

&ldo;那我请问尊敬的刑警队长，你们公检机关怎么就没直接从龚子棋嘴里问出来，反而也在这板子上把人小孩名字写上了呢？&rdo;郑云龙敲了敲白板，蹭掉一块字。阿云嘎推开他，重新拿黑笔把字补上。郑云龙在心里暗骂一声&ldo;强迫症&rdo;。

&ldo;就像你说的，人都被威胁了，哪敢随便把后边的人供出来？&rdo;阿云嘎补好了字，转身道，&ldo;自从之前深深他哥那个案子之后，全国彻查刑讯逼供，前两年直接撤了刑讯科。要问话都得把嫌疑人当大爷供着，能问出来才见了鬼。&rdo;

郑云龙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ldo;那你派人看着方书剑，一边查一边护着他安全。&rdo;

&ldo;行。&rdo;阿云嘎应道。转念一想又不对，明明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怎么瞬间就一起讨论案子了？

阿云嘎尴尬地轻咳两声，没成想这一咳像是什么暗号似的，把高杨给招来了。

阿云嘎：&ldo;……&rdo;

高杨依然保持着他温和有礼的笑容，微微弯腰向两位前辈致意。

&ldo;晰哥说，建议两位考虑一下死者的身份，别老盯着犯罪主体。刑法总则的四要件学的都喂龙哥家的胖子了吗？&rdo;

……后面那句话肯定是王晰原话。

郑云龙依旧厚脸皮地笑了笑：&ldo;我家胖子是猫，挑食。&rdo;

阿云嘎白了他一眼，关切道：&ldo;晰哥没事吧？&rdo;

&ldo;没事，晰哥只是身体不舒服请了公休。接下来的刑诉这边需要和省检察院对接，也不归晰哥负责了。&rdo;

阿云嘎点了点头：&ldo;改天我去看他。&rdo;

郑云龙没说话，挥挥手算道了别，离开了刑警队。

高杨刚转身要走，却被南枫一把拉住。高杨疑惑地转头，南枫压低了声音问他：&ldo;杨杨，我看嘎子哥和郑律师配合挺默契的啊，就为了几个案子两个人这么水火不容？&rdo;

高杨笑了笑：&ldo;不是，之前出了点事才变成这样的。&rdo;

南枫好奇：&ldo;什么事？&rdo;

&ldo;五年前，郑律师对一审的一个判10年有期徒刑的暴力犯做了二审辩护，二审直接宣告无罪。&rdo;

南枫有些崇拜：&ldo;这么厉害啊！&rdo;

高杨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微微张了张嘴，星辰一样的眸子转了转：&ldo;可是，那个凶犯当庭释放后两个月，他就杀了两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