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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槿看向冷月,沈信吩咐过不许在夏槿面前隐身,他就再也没躲过。
他现在在一边抱臂站着,沈信吩咐一句就干一样,不吩咐就啥也不干。
就是守着,聊天儿都不负责的那种,沈信看书翻页不方便,一张翻半天,他都不帮忙,连水也不倒。
寒笙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到处跑,她真的不太愿意麻烦寒笙了。
沈信道:“冷月不通世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没个轻重。”
不通世情?没个轻重?
夏槿没想到还有和她一样被称作不通世情的,忍不住又看了站在沈信身后的冷月一眼。
冷月还是冷着脸站着,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
至于没个轻重?比寒笙还没有轻重?
夏槿想到那天寒笙把二赖子打的嗷嗷嗷叫的样子,如果冷月比寒笙更没有轻重的话,那得是什么样啊?
等寒笙回来吃了饭,两个人便往二赖子家里去。
经过一番打听得知,二赖子家住在村里的东头,是在村子的外围,一处山坡上。
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他位于山坡的房子,孤零零的一个立在那里,房屋很是破旧。
走近了发现院子里很整洁,打理的一处脏乱都没有。
院子的内侧种了半院子的白菜萝卜,靠近屋子的一侧堆了约半亩地的红薯。
夏槿和寒笙进来的时候没有敲门,因为没有门可以敲。
这个院子女人能整理的地方都整理干净了,女人没有能力整理的地方,那是没有一处完整的。
比如门,比如屋顶。
这个小小的院子,院墙十分低矮,只有半人高,正屋三间,只有一间带着屋顶。
配房一间,就是灶房了。
夏槿站在院子里一转头,就可以大致看到灶房里面的情景,因为灶房的窗子上的窗户纸刚好坏掉了一块。
不大的灶房里,靠着墙的一处有一张窄小的木板床,上面坐着两个小小的身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
夏槿出于礼貌,还是在灶房门口喊了一句:“家里有人吗?”
等灶房的门打开,夏槿才看清被子里的小女孩。
两个女孩瘦瘦小小,头发都很毛燥,冻的通红的小脸,扶着门框的手上都是冻疮,穿着十分单薄,现在都是深秋了,眼看就要入冬,居然还是单衣。
怪不得要一直裹在被子里。
两个人一看见夏槿,就叫了一句:“漂亮姐姐。”
夏槿问:“你们认识我?”
“我们在村口偷偷看过。”
“姐姐找你们有事,走,进去说话,你们还坐在被子里。”
结果两个孩子不去,大一些的孩子说:“娘说了,家里来客人不能在炕上,没规矩。”
夏槿哄劝:“外面冷呀,姐姐也在村里住,咱们一个村的,不算很生疏的客人了,可以随意些,而且姐姐冷。”
听说夏槿冷,孩子们就上了炕,夏槿坐在炕角。
夏槿道:“今天来,有两件事情,一个是,我来村里很久了,还没找村里的小姑娘玩儿过呢,今天得闲就来了,没打扰吧?”
“没打扰,没打扰。”大些的小姑娘说道,她的脸变的通红,显然很少有小姑娘来找她玩儿,她窘迫里带着几丝羞涩。
“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村口山坡上修公子家的丫鬟,我叫夏槿。”
“我,我叫小兰,她是我的妹妹,叫小禾。”
“我十六了,你呢?”
“我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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