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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逐渐揭开的心魔业障（第2页）

那个模糊的记忆片段之中，一头鹤妖为救山崖下的旅人放出击碎了坠落的山岩，自己起初误以为妖孽要仗剑害人，出手击碎了妖孽的飞剑，却是现实乃一场误会，这才放那鹤妖一条生路，放走鹤妖的时候，他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自从见过那妇人产子的场面，法海更是心魔丛生，入定之时众妖魔侵入识海。

“色戒色戒，有色不戒。善恶不分，有怪莫怪。红尘红尘，颠倒鬼神。六根不净，哎呀出家人……”

心魔在识海中呢喃，法海醒来之时汗如雨下，下定决心要断除魔障。

再遇蛇妖，她们却是结伴在治水救人，法海出手相助，不由感慨：“生者善者，不枉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善哉，善哉。”

然而那条青蛇却痴痴望着他施展大神通分开洪流，眼波流转不知动了什么心思。

昆仑水潭，法海再遇青蛇，妖女丝毫不掩饰乎生命本源的欲望……

对自己佛心信念有着无比信心的法海誓要勘破魔障，鬼使神差般说出：“蛇妖，我要你助我修行！”

水潭滚沸。

“那一道彩虹又出来了，好漂亮呀。斗到现在你都不敢看我，那么我赢定了。”

“不用看你，都知道你在做甚么。”

“想不到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只可惜……你和我都没有凡人的感情。”

“大威天龙，般若诸佛，世尊地藏，般若巴嘛空！”

“干嘛？你心跳得好快。你输了！”

“我不会输给你的的，妖孽！”

此时此刻，法海那种莫名的闪回记忆片段再次出现，四周环境变化，不再是昆仑山下的葱郁娟秀景致，而是白茫茫一片的雪山天池！那道匆匆逃走的倩影不再是青色蛇尾少女，而是与冰雪天地几乎融为一体的一抹洁白无暇。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法山，一阵剧烈的疼痛又将他拉回梦境。

酸涩、羞耻、不甘的情绪冲击着他，背德、堕落、破戒的惶恐折磨着他，他魔怔一般阻止白蛇和凡人的结合，就好像彻底否认自己曾与青蛇一夜缠绵，否认自己也曾动过凡心。

最终这场斗法以洪水滔天生灵涂炭告终。

滚滚洪流即将淹没的一块巨石上，法海怀抱着白蛇许仙之子，小青伏在一旁。

“蛇精，你犯下罪业，现在还大开杀戒，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法海，你也杀了不少人啊，金山寺的和尚全都是你杀的，你自己看一下吧。”

“连我自己都是先功后过……”

“我来到世上，被世人所误，你们说人间有情，但情为何物？”

“真可笑，你们世人都不知道，等你们弄清楚，也许我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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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小青翻身跳入洪流。

“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