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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一脸焦急地催促沈藜赶紧洗漱,语速飞快地说道:“附近官府派人来调查事儿了,要您出去配合问话,您可别耽搁了,赶紧的。”
沈藜不敢耽搁,匆匆洗漱收拾妥当,便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春满楼前院,只见三名骁骑卫已经到了。他们一眼瞧见沈藜,便直截了当地问道:“说说尸体。”那语气生硬得很,像是带着几分不耐。
沈藜赶忙走上前,应声道:“紫荆的尸体上有两道刀伤,一道在腹部中央,另一道在……”
“停停停!”其中一名骁骑卫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提高了音量吼道:“我问你尸体去哪儿了?”
沈藜一听这话,不禁微微一怔,心里满是诧异。这尸体昨天不是已经直接运往衙门解剖了吗?
按常理说,这会儿应该好好地存放在义庄才是,怎么会问自己尸体去哪儿了呢?她眉头紧锁,满心疑惑。
那几名骁骑卫见沈藜一脸惊愕的模样,还以为她是故意装傻充愣,顿时火冒三丈,其中一人甚至迈步上前,就要捉拿沈藜,恶狠狠地说道:
“义庄的仵作说,今天一大早,有个自称郡主府上的女医,把尸体接走了。”那语气仿佛沈藜就是罪魁祸首一般。
“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几名骁骑卫还没来得及捉拿沈藜的时候,一个小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跑得气喘吁吁,扯着嗓子高喊:
“不好了,卫小侯爷门口有人抱着尸体大闹,统领命我来通知你们,赶紧去支援。”
众人一听,哪还有心思管沈藜,立刻拔腿就往卫府奔去。沈藜心里好奇,也跟着人群快步跟了上去,脚步匆匆,想一探究竟。
好在小侯爷的院子离春满楼不远,就隔着几条街,没一会儿,众人就赶到了。
此时的卫府门口,早已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今儿个可是卫小侯爷迎娶长平郡主入门的大日子,卫府门口张灯结彩,红绸飘舞,大红灯笼高高挂,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与平日里的庄严肃穆截然不同。
然而,在这一片喜庆之中,却有一个白衣女子,正跪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具尸体,显得格格不入,仿若一道刺目的伤疤,硬生生地划破了这喜庆的氛围。
那女子正是扶桑,只见她哭得肝肠寸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死活要卫府给个说法。
她边哭边控诉卫小侯爷欺压她和胞妹紫荆,还说卫小侯爷杀害了胞妹后就逃之夭夭,声称就算死在这儿,也要为胞妹讨回公道,那凄厉的哭声让人听了心生不忍。
卫府的家丁见状,想要上前捉拿扶桑,却没想到扶桑早有准备。
她竟然在自己和紫荆身上浇满了油,手里紧握着一个火折子,大声叫嚷:“谁敢上前,我就跟他同归于尽!”那决绝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卫府的家丁顿时犹豫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毕竟再过一个时辰,长平郡主就要入府了,要是误了这良辰吉日,可怎么得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沈藜站在一旁,暗自思索。她隐隐约约记得,前世好像发生过类似的事儿。
当时她只记得长平郡主入府那天,有个女子在卫府门口自尽了,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都骂长平郡主是个克夫的扫把星。
沈藜想着得赶紧上前阻止才好。
恰在此时,卫小侯爷从府里走了出来。只见他那模样,分明是刚睡醒,脸上还留着红红的唇印,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狼狈得很,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
他一见到在门口闹事的扶桑,便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小娼妇,你竟敢冤枉我杀了你妹妹?快把春满楼的金姨叫来对质,昨天是哪个贱女人杀的你妹妹,你难道不知道?冤枉我,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贱女人给我抓起来。”
骂完,还狠狠踢了旁边几个呆立的家丁一脚,家丁们疼得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吱声。
那几个家丁见卫小侯爷发了话,只好壮着胆子,想要上前捉拿扶桑。谁料,扶桑性情刚烈,毫不犹豫地直接点燃了身上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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