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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一副等夜深了就把他们几个都宰了的样子。
顾之淮回头,刚刚驿卒送了热水上来,慕与安正拧了帕子擦脸,模样很乖。
慕与安上午虽然只掉了几滴眼泪,余下,他都尽量憋着,但如今眼睛还是红红的。
顾之淮想起那个小兔子花灯,原本是要一起带上的,但花灯这种东西太过脆弱,一不小心,纸张就会出现破损。
思来想去,顾之淮最后还是将花灯留在了王府里。
再说了,他眼前不是已经有了一只兔子了吗?
慕与安都快要擦完了,眼底突然出现一只手。
那只手还勾了勾,慕与安的目光上移,眼中映入顾之淮那张桀骜不驯的脸,顾之淮道:“我给你擦。”
慕与安将帕子团成一团,扔进了顾之淮的手里。
顾之淮失笑,他在慕与安身侧问:“王妃的气性怎么这么大?”
“面对流氓,任何人的气性都大。”慕与安冷声道。
顾之淮觉得无辜,他今天只是抱了抱慕与安,摸了摸慕与安的腰而已,怎么就成流氓了。
慕与安说完就转身,准备往床的里侧爬,爬到一半,脚腕的地方忽然传来阻力,他回头一看,顾流氓单手覆盖在了他的脚腕上,手指修长,一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就将慕与安拽了出来。
慕与安弓身在床上坐着,脚腕仍旧被顾之淮禁锢着,他试探地动了动,就察觉到顾之淮的那只大手有往上移的趋势,都快要逡巡到他的小腿了。
慕与安顿时身子一僵,不敢动了。
他无措地咬了咬唇,问:“顾之淮,你要做什么?”
顾之淮道:“王妃今日骑马骑了这么久,我担心王妃的皮肉被磨破了。”
慕与安:“!!!”
他难得有些着急:“没有。”
说着说着,他还上手推了顾之淮一把。
顾之淮恍若一座小山一样,岂是他可以推动的,顾之淮在原地不动如山,仍旧笑盈盈地盯着慕与安看,“王妃不是说我是流氓吗?”
顾之淮真是有仇当报,慕与安也不惯着,他单手按在自己尚未解开的衣带上,抬眼问:“从什么地方开始?”
顾之淮一怔,“什么?”
慕与安格外冷静,“我是问,顾世子想从什么地方开始检查?”
检查?
查什么?
怎么查?
被这样的慕与安震惊到,顾之淮一连往后退了不知道多少步,他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他原本是闹着玩的,眼下真的思索起来。
久不骑马的人,伤的肯定是腿肉,轻易只是磨红,重则可能会磨破。
慕与安是……磨红了吧?
他紧张得都开始胡说八道了,“我只是随便看看,要是王妃允许的话,嗯……”
但慕与安早就在里侧合衣躺下了。
顾之淮:“……”
王妃刚刚是不是在耍他?
也怪他不争气,机会到了眼前都抓不住。
顾之淮气闷地往床上一躺,多数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睡到一半,顾之淮又担心慕与安会冷,窝囊地将慕与安揽进自己的怀里,大概是骑马累着了,慕与安已经睡熟了。
他睡着之后,闭着眼睛,没有了锐利的目光之后,苍白的脸反而会显露出几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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