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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与安茫然道:“很冷。”
顾之淮一顿,他问:“什么?”
“好冷,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冻僵了。”
“慕与安?”顾之淮握住了慕与安冰凉的手,热意源源不断地透过相贴的肌肤传递到慕与安的身上。
慕与安终于有了些暖意,他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他眨了眨眼睛,再次刺出一剑,差点划破顾之淮的衣袍。
顾之淮看着自己的衣服,脸黑了又黑:“慕与安,你刚刚是不是在玩我?”
慕与安目光平静:“不是世子要我重新握剑的吗?”
好,很好,顾之淮气得咬牙切齿,两个人过招到日头高悬才停下来。
说是过招,但其实是慕与安不断用剑刺顾之淮,尽管还能看出来慕与安的招式,但速度和内力都跟不上,顾之淮总能轻易躲开,两三次之后,慕与安就会握不住剑,剑掉到地上,捡起来、杀顾之淮、掉落、捡起来,周而复始。
结束的时候,顾之淮挑眉问:“世子妃,真这么讨厌我啊?”
“嗯。”
慕与安气都喘不顺,却还在回应顾之淮,顾之淮脸上的笑一僵,烦躁地挥挥手,让余庆将慕与安扶进去。
看了这么久的常先生沉着脸进去为慕与安把脉。
“怎么样?”顾之淮站在门口小声问,手里还拿着两把剑。
常先生叹一口气:“你刚刚不是也看见了,他整个人不太对劲。”
“武功没得治,这也没得治吗?”
疑难杂症都难不倒的常先生说:“我尽力而为。”
顾之淮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他撩开帘子进去,见慕与安揉着手腕,他问:“怎么了?”
慕与安不吭声,余庆道:“世子妃的手腕有些酸。”
他本来是想帮忙的,但慕与安不太愿意,此时顾之淮进来了,他站到一边,给顾之淮让出位置。
顾之淮这个人就是蛮干,他才不管慕与安愿不愿意,直接将慕与安消瘦的手腕握在手里,揉完这只揉那只。
他将慕与安的手放下的时候,看见慕与安两只雪白的手腕上,都有了一圈红痕,活像是他故意压出来的。
顾之淮越看越心火旺盛,手悄悄试了试,感觉自己一只手也能握住慕与安的两只手腕。
慕与安咳嗽了两声,他才敛眉垂首,给慕与安倒了杯热茶,“世子妃这就是好久没练了。”
慕与安没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继续说:“其实世子妃也不必放在心上,你看看我,被皇叔排挤,不一样活的好好的?”
慕与安抬眼,唇边出现一个浅淡笑意,顾之淮以为是他的话起作用了,却听见慕与安说:“世子不跪祠堂了?”
顾之淮:“……”
他往前,盯着慕与安的脸,气不过道:“毒蔓延到你的嘴了?”
慕与安舔了舔唇:“世子说笑了,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顾之淮一愣,慕与安脸色苍白,但唇却是红艳的,此时往上面添了一点水意,顾之淮看着看着,直想在自己身上挠一下,他胡乱说着话:“说来说去,皇叔防着我,就是担心我会争权夺利,他以为我没有孩子了就会安分……”
恐怕顾之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慕与安却听的很清楚——
孩子?
慕与安想起来一件事,整个人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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