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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什么了?从夫妻变成父女?还是卿卿十八我四十八?
聂照一想就浑身恶寒,他不要脸也断不能这样不要脸。
他眉头紧锁,头发蓬乱,衣襟半敞,忧愁地抱着孩子满屋转。
要死了要死了。
可怎么也哄不好,任凭他用了多大的耐心温言软语,小姜月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滴答滴答滚出来,他就手忙脚乱给她擦,再大的不耐烦只见她那张脸也就全散了,聂照心尖上让针扎了似的,疼得不行,猜测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仔细用脸颊贴贴她额头,却也不热,心下更焦。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小姜月哭得院落外行人都听见了,其中一个妇人终究不忍心,扣门喊道:“里面怎么有孩童啼哭不止?大人怎么也不哄哄啊?”
姜月一直哭,外面的拍门声就一刻不停。
聂照急急忙忙抱着她出去,应声后托着姜月伏在自己肩上,另一手开了门闩。
逐城现在大半定居于此的都是外乡人,所以都不怎么认得聂照,妇人亦是如此,她抬手就要抱姜月,被聂照侧身躲过去,警惕打量她:“你做什么?”
妇人尖叫:“哎呦,孩子饿了你都不知道喂喂,怎么当爹的?还问我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孩子娘不在家,喂点米汤也行啊!”
聂照讪讪的,还是不放心把姜月交出去,只应付:“知道了,多谢。”然后将人送走,手忙脚乱地熬煮米汤。
小米熬出一层米油来喂给孩子喝。
吃饱后,姜月就不哭不闹了,倒是很好带,软乎乎地贴在聂照怀里啃手,睁着葡萄样的大眼睛打量他。
聂照不喜欢小孩的,但姜月在他怀里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看怎么喜欢,看得心软软的。
怎么不好带?好带的!
他伸出食指,姜月就自己抓了上来,啊啊地和他说话,聂照就笑着嗯嗯回她,用脸颊贴贴她的脸颊:“斤斤,我的小斤斤。”
妇人临走前嘱咐了他许多,聂照按照那妇人临走的指示,喂完米粥后竖着抱起姜月拍嗝,没多一会儿,她就安详睡着了。
孩子睡着后要放回床上,不然总抱着睡习惯就离不开人了,会越来越不
好带,聂照犹豫许久,还是没舍得放下,一直抱在怀中。
小孩子喝奶时间长了,身上都有股子萦绕不散的奶腥味,聂照嗅了嗅,忍不住照着她脸上狠狠亲好几口。
聂照想得很开,惊疑过后除了有些失落,竟觉得这样也很好,凡事有利有弊,姜月自此在他身边重新养着,就不会再重蹈覆辙,经历在姜家那些事了,这次她一定一生平安。
聂照弄了个简易襁褓,把人抱起来,带着去采购了。
先得买只羊,不然吃奶是个头疼事儿。
聂照又去成衣庄买了些柔软的布料,好回家做衣衫襁褓和尿布。
付完钱从成衣铺出来,正巧撞上阿泗,他今日休沐,阿泗见聂照,眼睛一亮,炸声:“巧了!怎么今天自己出门?”
聂照食指抵在唇边,示意他小点声儿,阿泗走过去,瞧见他怀中安睡的孩子,兀地尖叫:“老天爷!!!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聂照前跨一步,左手狠狠揪住他的嘴,让他闭嘴,托着姜月的右手轻拍,安抚差点儿被吵醒的孩子。
阿泗嘴被抓成鸭子嘴,心情终于稳定下来,四下打量一边姜月,啧啧称奇,用气音惊异地向聂照询问:“你女儿啊?长得跟姜月真像,怎么无声无息就生了?生了也不叫我们去喝喜酒?都这么大了瞒得够好啊?姜月呢?怎么不见她?”
他再次绕着孩子转了一圈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又惊又惶恐地悄声问他:“一直不公开,该不会这孩子是姜月和谁生的私生子吧?她私奔了,孩子留给你带的。”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聂照指指太阳穴,“我是这种大度到会带私生子的人吗?”
阿泗肯定:“你难道不是吗?”
眼见聂照表情不好,他收起玩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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