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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胥都天的九州四海——
分是东弥、东浑、东寰、南乾、南阐、西素、西颐、北戮、北颢这九州,以及东西南北共四海。
南阐州与如今两人所在的东弥州不同。
东弥州内存有的八派六宗,共是三个,玉宸派、赤明派再加之一个怙照宗。
两方玄门大派和一类魔宗。
大抵还能能维住玄魔平衡的局面……
但南阐州这片偌大6洲,却仅是被先天魔宗这一派所独占宰执,卧榻之侧,再无他人的容身位置!
这方魔道大宗不仅向来是稳占了六大魔宗内的魁。
甚至近几万年内,隐隐,在整个八派六宗内,也有要执牛耳的态势。
而如此声势之下,那偌大南阐州内,自然只是个魔涨玄消的局面。
先天魔宗在南阐州中的强势地位,就如若是凡俗王朝的帝王至尊,手握王爵,口含天宪,一言便可夺定生死。在其下的无数大小魔门派别,就是公侯将相,要向他纳贡屈膝、称臣俯,才能有一席容身的地界。
甚至旁人若想在南阐州上开宗立派、定下道统,还需得向先天魔宗先行献上封旨表,登记在册,得了这方魔宗的肯,才能够广开山门、招收弟子。
若是未得许可,便擅自施为,都不必先天魔宗出手,顷刻周边的大小魔宗就要来行剿绝杀灭之事,争抢着去献媚。
南阐州,莫说灵脉、洞府,便是一城一池、一草一木,皆是有定数!皆是先天魔宗的所有!
……
“陈兄你是东弥州的生人,不知南阐州内是如何的酷烈……”
袁扬圣面上泛起了苦笑,叹息一声。
“不过,若说天魔种种,这偌大九州四海内,只怕没有比南阐州更熟知的。”
他又道。
魔宗的一些奇门道法、神通,往往是需天魔的骨血做饵,甚至是需天魔本身来助力。
因此,又衍有魔宠一说。
其无非是将天魔当做灵宠兽禽一般来饲养、豢育,在这积年累月里,也渐成了一大风俗,非止六大魔宗如此这般,便是在些势弱点的魔道门派内,也是屡见不鲜。
以至于一些天魔中的珍贵王族血裔,在竞价流出时,甚至能拍出等同于西方庚金白虎、腾蛇、青鸟此类先天巨兽的价位。
……
“我虽猜不真切怀悟洞主的心思,但这老儿他身后的那头天魔,定是自个儿私炼出来,未得加了八派六宗法印……一旦露面,就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罡气层都出入不得!”
兴致勃勃说了一堆,袁扬圣自信挑眉,最后拍手道。
“陈兄以为如何?”
他问。
“应是如此了。”
陈珩也不反驳他这斩钉截铁般的定论,沉思了一会后,也微微颔。
如那魔道宗派的“招祭”天魔一事,若是要施为,都是需先以金剑传书到罡气层,请罡气层中的阵灵知悉,开启出一条容身的罡洞,好引得天魔从那罡洞中降至胥都天。
若阵灵没能得到金剑传讯,那纵是魔宗修士再如何卖力的行招祭之事,都是引不得一头天魔入内的。
以罡气层的凶险。
没有阵灵主持开解,连佛家证得了金刚无漏琉璃身的大能都要被生生困死其中。
在过往无数岁月里,也非止一尊之数了。
就更莫要说是被鄙称为大道群蝗的天魔了……
也唯有这些是通过穿梭罡洞,降于胥都天内的天魔,才方能够正大光明行走在九州四海之内,出入虚空宇外。
因它们身后豢主,皆是各门各派的正统弟子、长老、大神通者,而它们的种性血脉,也在出入时,被罡气层的阵灵一一谱录在册了。
而若旁人是不通禀阵灵,私炼了天魔豢养,世族大派中人也就罢,自然是小事一桩,不值一提,至多向阵灵报个备就行。但那人倘使仅只个寻常散修。
莫说不经阵灵答允,光是私豢天魔的罪由,便足以令他死上个千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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