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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冲喜,何须计较这些?”
喻君酌知道,按照上一世的发展,淮王重伤的消息传来后不久就会死。届时他到了淮王府,也不必真给淮王做男妻,只要本本分分替淮王守寡便是。
他又想起了那日见过的眼泪汪汪的小团子……
淮王一死,那孩子孤苦无依也怪可怜的,正好自己可以和小家伙做个伴。
喻君泓无法理解弟弟的决定。
他苦口婆心说了半晌无果,最终只能将事情禀报给了父亲。
永兴侯听说自家儿子要去给淮王冲喜做男妻,气得险些当场晕倒。
“胡闹,简直是胡闹,我永兴侯府丢不起这个脸,喻家也丢不起这个脸。”永兴侯掀翻了桌上的茶盏,仿佛喻君酌这个念头一起,便已经玷污了喻家的门楣:“你去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我就算是用家法处置了他,也不会让他去丢这个人。”
“父亲,我猜想三弟应该只是不想去武训营才会说这样的气话,不如……”
“自古父为子纲,他一个做儿子的还想拿此事威胁老子不成?若今日纵着他,将来这永兴侯府是不是要换他喻君酌说了算?”永兴侯气急败坏地道。
喻君泓立在原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惹得永兴侯越发愤怒。
“让管家派几个家丁守着他的小院,若他敢出府门半步,就打断他的腿。这淮王妃任谁都当得,但我喻家的儿郎绝不能当。”
永兴侯大发雷霆的事情,很快传遍了阖府上下,自然也瞒不过淮王府的暗卫。这边侯府的家丁刚把偏院围上,那边暗卫就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淮王。
“喻君酌果然有问题,竟然想嫁给王爷!”谭砚邦道。
一旁的淮王眸光复杂,并未评价此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君酌那日的举动实在可疑,只是暗卫盯了几日并未发觉任何异样。今日少年突然说要嫁给淮王冲喜,这便让事情变得越发复杂了。
“喻君酌此前一直在乡下寄养,会不会是被敌国细作收买了,借机想接近王爷意图不轨?”谭砚邦大胆猜测道:“那日咱们去汇鲜楼撞见他替王爷出头,会不会也是演的,就为了引起王爷的注意?”
若是如此,将来他嫁来王府,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本王倒是想看看,他如何嫁进来。”
永兴侯那性子,不会轻易允许自己的儿子给人当男妻。
此番淮王故意设计要找个男妻冲喜,就是算准了京城与他身份能匹配的人家,不会轻易让儿子嫁给他。如此折腾一番,冲喜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他病重的事情坐实了,婚事多半也会不了了之。
原本事情应是两全其美的局面。
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喻君酌。
“万一他真有那个本事呢?”谭砚邦问。
“他敢嫁,本王便敢娶。”男人冷声道。
谭砚邦:……
一个个的,都疯了!
永兴侯府。
喻君酌住的偏院,被家丁牢牢围住,生怕他跑了。
对于父亲的反应,喻君酌并不意外,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知道,这永兴侯府并不是铁板一块,只要他愿意,总有法子出得去。
果然,当天晚上,他那位好二哥便按捺不住,找上了门。
喻君齐可不是来帮喻君酌的,他是怕自家这个三弟闹得太狠,父亲万一真应了,那对方不就成了淮王妃了?
虽说一个儿郎嫁给别人做男妻不算光彩,但对方可不是普通的男人,是淮王殿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本朝除了皇帝以外,还没有人能压得过淮王!
喻君酌若是成了淮王妃,将他来见了对方都得磕头行礼!
所以,喻君齐想过来劝劝三弟,让对方放弃这个念头。
“三弟,武训营多好啊,你为什么就是不想去呢?”
“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喻君酌反问道。
“我在国子学读书,和你不一样啊。我跟你说,我有好些朋友都在武训营呢,将来你要是去了,我可以托他们关照你。”喻君齐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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