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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殊同昨天晚上就想纠正她了。
“我不配么?”
“……”曲殊同顿了顿,“你叫吧。”
舒舒服服地做完spa,两人商量了一下,没有再去跟大家一起吃烧烤,拎了两袋寿司回房间看电影。寇越喜欢喜剧片,曲殊同喜欢科幻片,两人各自坚持己见,最后剪刀包袱锤,寇越赢了,听寇越的。
喜剧片是个鸡飞狗跳的家庭剧,一个一点就炸的妈妈,一个外刚内怂的爸爸,一个老招惹妹妹的长不大的哥哥,一个与家人斗智斗勇一心想辍学去娱乐圈当练习生的妹妹。
电影的前半部分笑点十分密集,寇越看着电影里的妈妈第一千零一次怒发冲冠,笑抽着气倒在曲殊同肩上,道:“跟我妈简直太像了。我小时候有一回自己削铅笔,一刀下去,血就出来了。我妈给我包扎以后就去忙了。我看着动画片儿矫情地一直哼哼唧唧的,一会儿炸一句疼,一会儿炸一句好疼,我妈正在厨房刷着碗,胶皮手套一扔就出来打我了……反正后来手是不疼了。”
曲殊同眼里全是笑意,胸腔也微微震动,他抓起她的手指一根根查看,但是由于年代久远,并没有看到疤痕。
“你呢?你姑姑打你吗?”
“没有,我姑姑只打过我姐,不过她曾经因为我不听话,给我锁进浴室过,后来我饿哭了。”曲殊同顿了顿,“我经不住饿。”
寇越配合地在他平坦的肚子上摸了摸,然后叉起一块三文鱼,沾了点酱油汁,殷勤地亲手喂到他嘴里。
电影看完了,夜也深了。寇越伸着懒腰,转头瞥到大床,突然僵住了。
——两个人都无比清醒,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有点渴,冰箱里是不是有酒?”寇越故作自然地起身要去翻冰箱,“你也来点吧,这个牌子的清酒度数不高,口感好。”
曲殊同抓住寇越的肘关节,问了一个直击心灵的问题:“你不喝酒就不行吗?”
嗯?什么不行?是睡一张床不行还是“睡”一张床不行?
寇越伸手在曲殊同耳朵和喉结上来回摸着,半晌,她轻声道:“我太行了。”
虽然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非正规渠道发售的影视作品,但寇越其人可贵就可贵在,浑身是胆,无所畏惧。
床丨事就如膝跳反射一样,是生理性的,没办法掩盖的。
——寇越在被曲殊同按倒上下其手的时候,茅塞顿开了。
“我太行了”是寇越的吹牛专属用语。
——曲殊同看到寇越用枕头捂住自己的大红脸,怎么扯也扯不开的时候,也茅塞顿开了。
结束以后也一起洗的澡,只不过一个用淋浴,一个用浴桶。反正彼此之间已经不害臊地负距离过了,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寇越光棍地这样想着,眼眶红红地紧盯着曲殊同的腰腹看。曲殊同真的从头到脚都是冷白皮。寇越因为工作关系,见多了长得好的,但那些所谓“长得好的”,在不打灯不化妆的情况下,没几个能胜过曲殊同。
“差不多就出来吧,不要感冒了。”
曲殊同关了淋浴,顺手抹了把脸。他自己松松垮垮披了浴袍,又取下女式的等着她。
寇越笑得不动声色,半晌,鼓足了劲儿,铁着脸皮抓着浴桶边缘站起来。她正要跨出去,目光在曲殊同大腿上掠过,突然顿住了。她招呼着曲殊同靠近一些,真的看到一个拇指大小的太阳形状的胎记。
曲殊同不明所以。很多人身上都有胎记,实在没必要这么惊讶。但当寇越放荡不羁地用一条腿骑到浴桶上的姿势,给他展示了同一条腿同样位置同样形状的胎记,曲殊同敛目默然不语了。也太巧了。
寇越有点傻地用力搓了搓曲殊同的大腿,继而整个手掌贴在他的胎记上,她激动地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有一句卸去了力道的玩笑话:以我的智商,我哪配跟你有同样的胎记?
曲殊同仿佛没有读出寇越的激动,他伸手搂着寇越的腰,将之抱出了浴桶。然后突然蹲下来在她胎记上轻轻咬了一口。
“……”寇越低头注视着他的湿发,敛去呼吸,面红耳赤道,“不要突然这样。”
黎明时分,曲殊同第三次醒来,他垂眸盯着横在自己肚子上碾来碾去的小腿,默默道: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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