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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炮击仍然从清晨便开始持续,直到现在都没停下。
原因有二,先轻型火炮和臼炮虽然很难摧毁城墙,但对付城墙之上的胸墙却极为有效。维内塔人重点炮轰两座半月堡和城门,就是要敲掉那些胸墙,让守军在城墙上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其次,也是要给塔城守军施加压力,让他们无力对三角堡动反击。
因为三角堡位置实在是太关键,又离城墙太近了。直到现在维内塔军人想要前往三角堡,都要经过一片空旷的塔尼佬的枪炮能覆盖到的地方。
工兵大队正在拼命苦干,努力把甬道延伸到三角堡,但直到现在还差小一百米的距离。
三角堡离城墙只有七、八米远,塔尼佬想要反攻三角堡,搭上一架长点的梯子就能跨过来。
而维内塔人想要支援三角堡,却要跨过一段“杀戮地带”——军官们对于被枪炮覆盖的空旷地的称呼。
如果塔尼佬铁了心要夺回三角堡,光靠里面的两个大队步兵绝对守不住。
所以必须要用炮击压制城门上的守军,守军在此处不敢站人,让他们无法组织反击。
于此同时,三角堡内的两个大队在疯狂加高三角堡,用灌满泥土的羊皮袋和麻袋在三角堡之上继续垒起一座高墙。
大维内塔军团和圣马可军团的后勤处长心头都在滴血,要知道对于某些不富裕的普通百姓,羊皮和麻布都是能当衣服穿的东西,现在却毫不吝啬地拿来修墙。
时间紧迫,成本已经不在安托尼奥和雷顿的考虑范围内。
而在前方正在苦干的时候,两支军团驻扎的野战军营中,温特斯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连门外的温特斯都听的清清楚楚。
位于野战军营中央的军团指挥部传出了雷顿少将的怒吼:“混蛋!为什么砍断吊桥?!谁给你的胆子擅作主张?!”
“啪!”紧接着又是一记更响亮的耳光。
“是!长官!”被打得踉跄的堂·胡安少尉语气颇不服气地说“当时有一队披甲兵正要通过吊桥!如果不及时摧毁……”
“啪!”话还没说完,胡安少尉就又被狠狠一耳光打倒。
“我让你说话了吗!?我允许你说话了!?”雷顿的愈暴怒:“出击前给你的命令是什么?!告诉我!给你的命令什么!?”堂·胡安努力迅重新站好,大声回答到:“是!长官!要目标,将敌军逐出三角堡!其次,如果条件允许则控制吊桥,扫荡城墙并控制城门!”
“哪条命令允许你砍断吊桥?谁允许你擅自下令!”雷顿破口大骂:“[维内塔国骂]!你坏了大事!”
“可是……”挨了三巴掌,胡安仍然满不服气。
“行了!叫你来不是来让你辩解的!”安托尼奥打断了胡安少尉的话。
在安托尼奥看来眼前这年轻少尉其实做的也没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后方哪知道前线的危急。但胡安是雷顿的下属,安托尼奥不能在众人面前破坏雷顿的威信。
他皱着眉头对胡安说:“无论你看到了什么,你都没资格做这种决策。你的大队长就在前线,判断是否需要砍断吊桥是他的责任,不是你的!懂了吗?喜欢辩解是吧?滚回去交一份自辩报告上来……我和雷顿将军一会还要开会,滚吧!”
听了塞尔维亚蒂军团长的话,胡安又看向了雷顿。
“滚!”余怒未平的雷顿胸膛剧烈起伏着,不耐烦地吐出一个词。
胡安少尉靴跟并拢,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军团长办公室。
但他走出指挥部的时候,正好和等在外面的温特斯撞了个照面。
看着胡安学长高高肿起的两腮,温特斯忙不迭地给学长敬礼。而堂·胡安只是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擦鼻血,仰着脖子离开了。
当温特斯把筑路本部的报告送进军团长办公室的时候,两位少将还在说胡安的事情。
“……这小畜生、倔驴,还是不服!就是[脏话]欠揍!”雷顿恨恨地说。
“得了吧。你二十岁的时候不也这副德性?”办公室里只有两人,安托尼奥毫不留情地揭了同学老底。
雷顿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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