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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下雨的话,大家都不用出工,朱美珍就可以去生产队请几个人到家里来帮忙,反正下雨社员们也没办法赚工分。
只是下雨路远征还要下聘礼的话有点麻烦,东西淋坏了怎么办?
再说请人也不好张罗,许家地方小根本转不开。
朱美珍还是愁。
“妈,不用想那么多,简简单单的就成。繁缛礼节费时间又费钱。”许问不喜欢那么麻烦,如果她能做主,她想去旅游结婚,可惜她不能。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简简单单怎么成?你跟小征结婚已经够委屈你的了,那么多礼仪都简化成一步了还再怎么简单?亏得小征还算是个好的,真心实意为你着想。”
听到这许问又忍不住好奇了,“妈,路远征到底跟你和我爸说了什么?你们怎么突然就点头同意了。”
朱美珍看了许问一眼,犹豫了下还是摇摇头不肯告诉她,“没说什么。快走吧!一会儿东西都淋湿了。”
许问:“……”
真是稀奇,全家一起对她守口如瓶。
家里人越这样,许问越是好奇。
毕竟朱美珍可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
让朱美珍都能保密不提,路远征到底对她父母说了什么?
朱美珍低头看了眼手中被雨淋到咯咯乱叫的母鸡,又看看许问提着的菜篮子,轻叹一声:“不能白赚人家小温同志的便宜,回头得再把这鸡给他送回去。”
许问摇头:“不用了。你现在也找不到他。被执法大队围的那车就是他的恐怕那一车东西都被充公了。”
事实上许问猜执法大队突袭就是为了抓温一鸣他们。
老百姓为了生计做点零零散散的小买卖,公社干部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像许问家卖鸡这样,一年也去不了几回。
温一鸣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是真正的投机倒把。
她如果没猜错,厢货车上那些五花八门的商品都是温一鸣他们从南方比如深圳之类的地方倒腾回来卖的。
“真的?”朱美珍惊得差点扔出手中的母鸡,“你说那车是温一鸣的??”
许问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这年头车可比房贵得多。
温一鸣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多钱?
不光有钱还有头脑和胆量。
他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
“那是犯法!”朱美珍连连摇头,一脸后怕,“投机倒把是重罪。还好,你没嫁给他。小温同志看着斯斯文文像个书呆子,怎得胆子这么大?”
她回想起今天看见的温一鸣,又轻叹一声,“斯斯文文怕也只是装给大家看的。我觉得今天那模样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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