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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景瑶说完,见面前人的眸子还锁在自己手心的那块血玉上,她赶紧扯过月尘卿的手,将血玉整个放在了他手心。
“呐,还给你。”她还把月尘卿的五指往回按了按,又安抚似的轻拍了两下,叠声道,“还给你了。”
游景瑶还的痛快,没有一丝留恋,甚至还在心里庆幸这烫手山芋总算是送出去了。
这玩意在她身上像个定时炸弹似的,揣在兜里连睡觉都不安心。
还了反倒轻松。
月尘卿紧紧握着手中的九尾血玉,锋利的九尾在他掌心越陷越深,整只手变得苍白。
“哎?你握这么紧干嘛呀?”游景瑶吓坏了,赶紧上前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一看,他的掌心甚至已经被切割得渗了点血。
月尘卿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少女着急得捧起他的手掌一口一口吹气,还惊慌地问他:
“你傻了吗?为什么无缘无故自残?找回血玉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他敛眸,似乎找回了清醒,无声地将自己的手从她合拢的双掌收回,神色重新变得端冷。
“不过,你怎么会把这块玉丢到咱们百岁山山脚下呀?”游景瑶歪着头问,“还恰好是七夕节,你难道是想来咱们这儿寻个娘子,路上毛手毛脚弄丢的?”
很显然这玩笑并不好笑,因为月尘卿闻言溘然就瞪了她一眼,眉眼之间浓郁霜色再次浮现。
游景瑶立即敛声。
她还是别说话了。
梦呓
今天是游景瑶为月尘卿疗伤的第五天。
月尘卿虽对她仍没什么好脸色,但入了夜依旧会将自己的狐尾让出来,给游景瑶取暖。
睡在他的狐尾之中,此事或多或少都有几分暧昧的意思,但人家那不情不愿的神态,让游景瑶十分相信他单纯只是怕自己体内的冰藤被冻死而已。
好不容易熬到了入夜,游景瑶又窝在他香软的狐尾中沉入梦乡。
月尘卿倚着冰墙,呈半卧姿态入睡,柔顺银发倾泻于颈间肩头,像绽放后又合拢的雨夜白昙。
即便在睡梦中,他的眉眼仍旧有一条浅浅的沟壑,像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留着一分清醒。
月尘卿实则已经许久未曾尝过深眠是什么滋味了。
炽毒所带来的隐痛是一方面,百年前战斗留下的梦魇更是从未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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