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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可怕的。
“做什么呀?”明玉川用几乎发疼的力气紧缚着她,“好大声,吵。”
“里面是什么毒?”
明玉川隔着黑暗静静的望着她的焦急恐惧。
她总是如此,莫名其妙对生抱有极大地热情。
明玉川忽的皱紧了眉,他扼住邱绿的脖子,起身跨坐到邱绿身上,掐着她的脖子低垂下头,墨发滑落,泛出一股浓烈的腊梅花香。
“绿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可我现在觉得烦了,”他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不管你和我会不会一起死,不管糕点里有没有毒,我也会要你先死在我的手里,我要踩着你去死。”
本就发疼的脖子被他双手紧紧扼住,和过往不同,邱绿感觉他身上散发出的情绪并非兴奋开心,虽然也有,但更多的是烦厌。
“嗬额——!”
邱绿的双手往上抓挠,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忽然,几乎就是一直隐隐担忧的恐惧成了真,邱绿的双手费力的掐着他的胳膊,又往上要抓挠他的脸。
“操——有病——额!”
“恶心不许说话!”
明玉川垂下来的墨发落了她一身,他坐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区区奴隶罢了!我要你跟我去死你都如此不愿意!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邱绿快要被他身上散下来的花香味溺死。
她双目有些翻白,紧紧地咬住牙齿,咬出一片血。
操你妈。
操你妈的。
她想打他,想也反手掐住他的脖子。
可是她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这个神经病,疯子!
“你和所有人都没什么差别,你比她们更可恨!其他的奴隶我要他们去死他们明明一句废话都不会有!”他掐着她的脖子扯着她起身,“你多大?是定了婚,还是家中有血亲在等着你?明明如此惜命,却为了血亲或是情郎一类无用的东西出来奔命,值得吗?还是做梦都想爬回来见他们最后一面呢?”
“说话!”
他摇着她的脖子,殿外渐起电闪雷鸣,显得他好似阴鬼一般可怖,“真可恨,看到你这样想活着我就觉得可恨,金鱼也是,你也是,你们都——”
“没有情郎,”邱绿的声音发着因窒息而产生的颤,“也没有血亲,我”
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邱绿的头发全都散了,她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但也不在乎了,她只是双手往上,也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哪怕力气其实如猫抓人一般。
“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我惜命,想活着不可以吗?”
为什么要为了别人?
她只是觉得,不努力活着,很对不起吃过那么那么多苦的自己。
不可以吗?
只为了自己的生命拼命,这不可以吗?
邱绿只感觉头脑一阵气血上涌。
她拼了命的想要咬些什么东西,咬他的脸,咬住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他痛。
他欺负她,她去死都不让他好过。
明玉川凤目微怔,刚松开她的脖子,却见她直直朝着他过来。
她细瘦无力的双手松松掐着他的脖子,他垂眼看着她,直到她用力咬上他的唇畔。
咬在侧边,偏了些,却用了极大的力气,死死咬着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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