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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没别人,滕越道,“都司运往宁夏的兵甲路上被窃。这事不是头一遭了,每次看似不多,拢算起来却不少,已到了不得不查的地步。”
林老夫人惊讶,“是什么人做的,可有眉目?”
若是这批兵甲军资辗转出了关,落到了鞑子手里可要麻烦了。
滕越知道母亲的意思,他说眼下看来不至于,“约莫是一伙关内的土匪流寇作案,我此番回来便是要寻机会,这把伙流寇剿了。”
他道这伙流寇眼下就在关中一带流窜,“我不欲打草惊蛇,就先装作休假回了家,母亲莫说出去。”
这是个紧要的事情,林老夫人晓得轻重,又说起了西安府中黄老太君的寿宴。
这位黄老太君的次子黄西清,乃是朝廷的太常寺卿,正三品的官员。
他对于滕家来说,还有个更紧要的身份。正是他两番向军中举荐彼时尚在金州卫所的滕越,滕越因此得到提拔上了前线,这才有如今接连立功,步步晋升。
黄老太君是金州人,黄西清又是滕越的伯乐,从前滕越见到他,都要规矩行礼叫一声先生。
眼下黄西清在京城做官,母亲大寿也不能返乡,但这场寿宴滕家却不能缺席。林老夫人早就选了几件给黄老太君的寿礼,这会让滕越从中挑选一样届时送去。
林老夫人问滕越,“你此番可也一同过去?”
这寿宴就在几日之后,滕越没回来也就罢了,人既然回来了,怎么能不露面?
他道好,“届时母亲也带着邓氏一道过去。”
这种重要的场合,滕家人去的越多,越显重视。林老夫人没有异议,母子两人又商量了几句,时候便不早了。
这个时候,照理邓如蕴应该来了。可滕越往外瞧了两眼,都不见她的身影。
之前几次,邓如蕴都是准时来林老夫人请安,同他们一道用饭的。滕越不由问了一句,“夫人没到吗?”
魏嬷嬷走上前,“许是还在路上,老奴这就寻人去接。”
说着找了人去,滕越见状只能替妻子,同自己母亲道了句,“兴许是耽搁路上了。”
说着,母子两人又问起了林老夫人夜间难眠的事情。
魏嬷嬷出了门去,叫了小丫鬟上前,小丫鬟还以为她要吩咐自己去接夫人,不想却听魏嬷嬷道,“过会老夫人要泡茶,房中的茶吃得差不多了,你去库房取些来。”
小丫鬟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何不去接夫人,反而去库房拿茶?但她抬头看去,恰魏嬷嬷一眼看了过来。
小丫鬟哪里还敢多问一个字,连声道是地跑走了。
一盏茶工夫过去,滕越还是没见到妻子前来,反而是魏嬷嬷支使出去的小丫鬟回来了。
魏嬷嬷似是在外问了两句,进来回话。
“二爷,夫人还在柳明轩没出门,但说今早胃里不太舒服,就不过来了。”
这话说完,滕越就挑了眉。
不来一道用饭没什么,但缘何都不让人来提前说一声,等到遣人去问了才回应?
滕越不知该怎么说了,他见母亲并不怎么在意,只能立刻吩咐人上了饭菜来。
“那就不必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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