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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酩之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到程阮面前,顺势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精壮的胸膛在睡袍的掩映下隐约可见。
“谢谢。”程阮瞥了眼玻璃杯。
骆酩之打量着满脸忐忑的程阮,淡然道:“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程阮努力将眼神从骆酩之的胸口挪开,端起水杯掩饰性地抿了一口:“你看错了,我,我怎么可能紧张。”
“我只是,只是……”
骆酩之翘起腿,松弛地靠在沙发上:“只是?”
程阮低下头:“只是,有点紧张。”
骆酩之笑了一声,性感喉结微动:“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能让程先生紧张的吗?”
“你不准再提!”程阮瞬间被捏住软肋,跺了跺脚,忍不住问,“骆酩之,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把你绑上婚礼,逼你结婚,逼你……逼你那啥,你就不生气吗?”
骆酩之抬起眼神,似乎并不理解程阮的疑问。
“你不应该讨厌我吗?”程阮说出了自己的想象,“我那么嚣张跋扈,你应该乐于看到我被外人奚落,在我过敏时袖手旁观,然后伺机报复我……”
程阮还在浮想联翩,骆酩之面带微笑地打断了他:“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骆酩之侧过脸:“程阮,我是一个商人。”
“在做任何决策时,我只会考虑眼下的选择会不会让利益最大化。”
骆酩之夹起一根细烟在指间点燃,唇齿间吐出白雾:“和你联姻,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不算吃亏。”
程阮听出了骆酩之意有所指,联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瞬间感觉如芒在背。
骆酩之继续笑道:“既然你良心发现,要不要留下来弥补我?”
程阮瞬间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站起身道:“我先走了。”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程阮忽地脑子一抽,折返回去夺过骆酩之手中的烟,在烟灰缸里碾灭。
“我讨厌烟味。”程阮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理直气壮地和骆酩之对视,“我爸就是抽烟得肺癌死了,你要想活长点,就别抽了。”
程阮这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关上,骆酩之靠坐在沙发,光影变幻,脸上是捉摸不透的沉寂。
良久,他站起身,嘴角微乎其微地勾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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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视被“禁足”的吴昼。
听说他在木遥镇过敏,吴昼急得团团转,跟前姐夫又是撒泼又是打滚,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闪现木遥镇,不管程阮在电话那头怎么安慰都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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