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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指尖蜷缩,掐在掌心,眉眼如方才并无一丝偏差:“常安是奴才,会尽到做奴才的本分,至于恶行。”
“你——”骆青再次拔剑直指常安,脸色涨红,“一派胡言!什么奴才的本分,我看你只会跪着磕头!捧主子臭脚!就是个狗奴才!”赫连玉抬脚拽下一只鞋,朝骆青砸过去,小脸气鼓鼓:“你才脚臭!你才是狗!我认识你吗?连我一起骂?”气势磅礴。
骆青脸色涨红,握剑的手暴起青筋,眼中尽是失望。
骆青面色酡红,瞪着眼说不出话。
赫连玉:“???”
常安扶赫连玉坐下,直起腰,微抬头现出锋利目光,藏青色长衫偏薄,细致处暗纹点缀,袖口腰间皆藏心思。
谢让尘眼尾绯红,像是晕开的赤霞,格外妖冶,他低声呵斥:“胡说八道什么!穿鞋。”
“在闹什么?”
常安眼底蔓上警告:“骆少侠还是积些口业,莫要污蔑常安清白。”
骆青见缝插针,讥讽常安:“不愧是尽到了奴才的本分!”
他梗着脖子反驳:“我从未欺负公主,只是说这个阉、这个狗奴才惯会骗人!最会说些甜言蜜语媚主!捧他主子的臭脚!是公主年幼,智力不足,误解了我!”
二人动静不小,演武场上,少男少女们目光或多或少投注过去。
“骆少侠,或许你方才所说,并非阉人独属,甜言蜜语、巴结主子是所有做奴才的本分,仗势欺人是某些恶奴之行,全部凌驾阉人身上,骆少侠未免欺人太甚。”
6◇9◇书◇吧
“骆青。”赫连玉圆眸微瞪,羽睫上翘,“一口一个阉人是你的教养?”
常安面不改色,只稍稍垂落眼睫,遮住眼底的不喜,安慰赫连玉:“殿下莫气,这位少侠并未说错。常安确非完人。”
他模样又生的俏,若不说,只怕会当他是个富家公子哥。
谢让尘不回答,赫连玉便扶着椅背踩他,气鼓鼓,满身不乐意,不愿意配合他。
常安不作回答。
“骆青!你别犯糊涂!想想我们上京的目的!想想你的抱负!”
“我不。”
赫连玉字字珠玑:“常安主动惹你了?你上来就骂他!不过是腿间挂了二两肉,很高贵吗?卖了能家?还是入药能活人?”
“你与常安素不相识,初见便辱骂他,确实是你有错在先。”谢让尘将赫连玉拎到地上,坐了她搬来的椅子,“与常安道歉,他若原谅,此事便了。”
长左‘噗嗤’笑出声,又恐赫连玉作弄他,忙收住笑声,蹦到屋顶去。
众人:“……”
“骆青失礼。”骆青抱拳,无一丝退让,“只是骆青自常山苦练武艺,来京入府,是为实现抱负,护大夏百姓安危,而不是护一个残缺的阉人。”
“才不是。”赫连玉扯谢让尘的暗纹玄袍,“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就瞧不起常安,他还骂我是狗!说我脚臭!”
赫连玉气鼓鼓,又砸他两拳,仍收着力气,小声嘟囔:“又抢我座儿!”
“公子,您让我同一个阉人道歉?”骆青拉不下脸,更咽不下这口气,“恕难从命,我想这国师府不是我骆青栖身之地,今日便告辞了!”
骆青正欲离去,身后的少女拉住他,朝他摇头。
“骆青,你忘了当初说过什么?我们习武是为了扶危济困,可一直不得贵人赏识。若不是国师肯给你我机会,我们哪能留在京中?莫让国师寒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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