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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能将这漆黑的夜映成白日光辉。
一路上时不时还能碰上些商铺在洒年礼,这时候就能捞到一些打牙祭的小点心。
岑青茗眼热,也跟着抢了两块,打开一看,是块小小的麦芽糖,与几人一同分食了。
有些黏牙,也不是特别甜,但心里就是甜滋滋的。
恰逢天上一声“砰”响,烟花的绚烂四下散落下来,原本拥挤不堪的人流,瞬间都驻足在了原地,小孩在喜悦尖叫,大人欢欣鼓掌。
一片喜庆中,各自都在叫着新年快乐。
岑青茗混在人群,也不自觉被这喜悦感染。
她看着漫天的烟花,忍不住弯起嘴角:
今年,一定是个喜庆的新年。
——
岑青茗在过了年后每日都在加紧练功。
与之前相比,岑青茗的武艺确实飞速了许多,被孙长邈用药打通之后,脉象变得宽阔,以前的用武心得加上被调理后的身体,岑青茗自己都觉得有脱胎换骨之象。
除了这点喜悦之外,日子过得倒有些平淡如水。
转变是因刘婆发生的。
岑青茗她们几乎日日窝在家里,所以刘婆来的时候她们很是热情。
毕竟是刘婆带岑青茗找回了家,而且平常有事没事也总记挂着他们。
所以在刘婆好奇她过往经历的时候,岑青茗也没全瞒着她,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些。
只当是随意聊聊。
不过刘婆在知道岑青茗的年纪且尚未婚配后,就彻底变了个语气,像是极为她焦心,发愁道:“瞧着样子倒也不像,但姑娘家这么大年纪,再拖下去,怕是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岑青茗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最开始只以为这边女子婚嫁早育所致,只当她是好心,所以随意笑了笑,就没接话。
刘珠也在一旁笑着道:“这些事,我女儿自己心里有主意的,不妨事。”
却没想到那刘婆听了这话就似是听了惊天之语,一发不可收拾,对着刘珠好一通教导:“你女儿年纪小,可能还不懂事,但你作为母亲,这么大了,难道也由着她吗?!你现在不替她相看,再等几年,你姑娘家变成老姑婆了,到时更难出嫁,更何况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姑娘家自个儿去相看对方之理?”
刘珠被她这番话说得愣怔,不过这段时日都是刘婆在帮着他们和别人打交道,还当她把青茗当成了自家人,就想对她宽慰一番,结果还没开口就又被刘婆的话给堵住了。
“你这做娘的,也真够区别对待的,给那小女儿定了婚事,对这大女儿却一点都不上心。”
坐在旁边听了半晌都没听懂的翠翠一脸懵:“我?我什么时候有婚事了?”
她和岑青茗在外都声称的姐妹,岑青茗是姐姐,翠翠是妹妹,所以在听到说小女儿有婚事的时候,翠翠完全没料想到是自己。
“可不就是你?!”那六婆皱眉指着后院,那里六安还在忙着干活:“我上次就问那小伙子了,他说你俩定亲不久,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婚。”
翠翠惊怒:“我没有啊!六安什么时候说的!”
“这不重要。”刘婆这么大年纪了也是个眼神毒辣的,那两人也就是个窗户纸的事,说透了也就在一起了,现在更关心的是这位还未有婚配的大女儿。
刘婆稳下情绪,又坐下来对刘珠道:“你现在别太娇惯着自己闺女了,虽然你闺女长得是漂亮岁数也算不上特别大,但再这样让她挑挑拣拣下去,等过两年难道还有人给她挑吗?”
刘珠被这番话气得涨红了脸,正要开口驳斥却被岑青茗打断了。
她挑眉看向刘婆,笑问:“那您的意思是?”
刘婆看岑青茗对她这副好声好气的样子,还以为她刚说的话打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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