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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台上没有虫知道,他们也想知道答案!!!
比尔大张着嘴巴,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到了从自己脖子上锐利而出的尖刺,尖锐、坚硬、刀刃两侧不是光滑的而是布满了细小的倒刺,一旦收回去,能够带下两条肉。
比尔眼睛睁得极大,眼眶几乎咧开地流出了两行血泪,他低吼着抬起了自己那条返祖特征明显的胳臂,胳臂一排返祖出的刚毛是他的骄傲,他反转了手臂费力地伸进自己鞘翅下在振动的后翅内抓住了雄虫。
他返祖的手臂肌肉块块鼓起,上面暴起的青筋蔓延。
比尔,“啊!”
他大叫着拽出了雄虫。
“雄虫浑身是血!”詹姆急切地跟进,他的声音已经沙哑,精神却格外亢奋,现场只有他的解说声音在巨大的“斗兽场”内回响。
“阁下还活着,他的手动了一下。他要被拽出来了,怎么办?尖刺是捅穿了比尔的脖子,但雌虫强悍的生命力不会让别人这么容易倒下,尖刺太细了,要是换成更大的武器,比尔现在脑袋已经分家了。我去,不愧是我们的雄虫,永远给我们惊喜。”
说到后面,詹姆勾起了嘴角,声音变得平缓,这场比赛胜负已定。
被比尔抓住脖子的时候,沉明河闷哼了一声他手上用力,精密卡扣旋动的声音细小而轻不被任何耳朵和机械捕捉,但他感受到了,他放松了身体任由比尔将自己从膜翅中拽了出来。
比尔死死地握着雄虫纤细的脖子,他愤怒地大吼,用力地把雄虫往地上摔……
吼声凝固在了喉咙里,比尔不可思议地看着悬挂在自己面前的雄虫,雄虫朝自己露出了个温柔的笑容。
比尔艰难地说着,“死了,也好。”
沉明河握着的尖刺后端的手向前送,把尖刺尾端没入得更深。
就刚才,他放松身体任由比尔猛摔自己,那是不可能的,脱离膜翅的瞬间他拔下了改造好的尖刺后半段,借势甩出去时把尖刺扎进了比尔的脖子里。
一柄长刺从后往前,一柄短刺自左向右,扎穿了比尔的脖子。
看台上看着自己的作品表现得如此出色,阿肖整个人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所有虫的目光都集中在雄虫的身上,而雄虫眼中是比尔渐渐失去了光彩的眼睛。
沉明河怜悯地说:“可怜的东西。”
脖子下面只剩下一条胳臂和残缺躯体的可怜东西。
沉明河掉在了地上,浑身浴血的他微微踉跄一下后站稳,他抬起头看向笼子,笼子正缓缓下降。
沉明河弯起嘴角笑了起来,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温柔的疯狂,嗜血的平静,正在他的心里面鼓噪。
想干点什么呢。
笼子下降的机械声音中,死一般的静寂在雌虫内蔓延。
压抑,害怕;
畏惧,渴求。
所有虫看着沉明河从拳台上走了下来,看着他走近了看台,看着他打开了银发雌虫的手掌。
沉明河看着兰斯血肉模糊的手掌,低声呢喃着:“你怎么就不知道疼啊。”
他俯下身,近乎虔诚地吻上兰斯柔软掌心内的伤口,银发雌虫的血液进入了口腔,铁锈的味道中有着草莓薄荷糖淡淡的甜。
沉明河缓缓在雌虫脚边跪了下来,把脸埋进了雌虫的手掌之间。
他整个人在止不住的战栗,不是因为恐惧后怕,是他血液中因为杀戮和战斗引起的疯狂嗜血在慢慢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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