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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瞬的恍神,没能瞒过祁景清的眼睛,祁景清轻笑一声,抬手将拐杖丢到一边。
拐杖是上好的红木所制,落在地上的声音沉悦好听,冯乐真眉头微动,正要问他想做什么,便看到他将手搭在了腰带上。
她突然不说话了,只等着看他要做什么。
祁景清却不动了,双手握着腰带轻轻抿唇,眼角的红逐渐蔓延到耳根,又从耳根一路往下,整个人都透着淡淡的诱人的粉。
腰带还没解开,就已经变成这样,还能继续吗?冯乐真忍住笑意,正要开口解围,他便突然扯下了腰带。
衣衫散开,露出大片肌肤。
他实在消瘦,比当初十九岁的陈尽安还不如,但肤色胜雪,薄薄一层,连细细的青筋都藏不住,脆弱得仿佛白瓷瓶,略微一推便能碎在床上。
平白勾得人心生肆虐之意。冯乐真唇角笑意淡去,眸色渐深,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他却没有再脱,只是垂着眼眸单膝跪下,修长的手轻轻扶在冯乐真的膝上。
“我今日来,是为了交付自己。”他艰难开口,声音发颤,却带着一腔要撞死在南墙的孤勇。
冯乐真静静看着他,许久才叹息一声:“景清……”
“我知道自己身子孱弱,不如一般男子孔武有力,身子也不如他们漂亮,但我能做到的,他们未必能做。”祁景清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伸出手指点在她的唇上。
他的声音其实是
清冷的,不笑时模样也是清冷的,偏偏顶着这样一张清冷的脸,用那条清冷的舌头,说出这般大胆燥热的言语。
冯乐真眼神渐渐暗了下来,静默许久才问:“你能做到什么?()”
殿下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祁景清眼眸中多了一分坚定,“痛我忍得,烫我也忍得,殿下只要喜欢,我可以做所有事。”
冯乐真愣了愣,明白他的意思后神情逐渐微妙:“你从哪学的这些?”
“寻芳阁,”祁景清倒是坦然,“他们说像我这样模样不错,但身体不好的男子,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冯乐真:“……”
“……他们教得不对?”祁景清察觉到她神情不对,眉头略微蹙起。
冯乐真失笑,下一瞬对上他近乎虔诚的眼神,突然呼吸一轻:“他们还教你什么了?”
“他们想教,我没让,”祁景清握住她的手,“剩下的,我想请殿下亲自来教。”
说罢,他垂下眼眸,在她手腕上轻轻亲了一下。
只是稍触即离,却无端带起一阵潮热。
屋里地龙烧得暖和,烛火又无声跳动,不知不觉间,气氛已经由淡转浓。
冯乐真看了他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去床上。”
听她终于松口,祁景清一颗心重重落下,紧接着又为即将发生的事高高扬起,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撑着她身侧的床梆缓缓起身。他身子骨确实弱,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之后呼吸便已经开始不稳,冯乐真却没有伸手相帮,甚至在他上了自己的床时,也没有回头去看。
桌上的灯烛一直燃着,红色的蜡泪滚落在烛台上,又凝成点点红玉,冯乐真盯着烛台,突然想起祁景清方才说的痛也忍得烫也忍得。
冰肌玉骨,虽然消瘦,却也漂亮,若是落上点点红梅,不知会如何诱人。她自认癖好还算正常,可这一刻,还是被激得生出欺负人的心思。
“殿下……”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冯乐真回神,平静地看过去。
祁景清已经躺好,没了腰带束缚的衣衫凌乱堆积,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冯乐真唇角勾起:“本宫那条手帕,带着吗?”
“带了。”祁景清虽然不知她这个时候提那条手帕做什么,但还是从袖中取了出来。
自从那次被母亲发现后,他便一直贴身带着了。
冯乐真接过,垂着眼眸开始叠。
祁景清顿了顿,正要问她在做什么,叠好的帕子便落在了他的眼睛上,视线被遮挡,心里的不安也一瞬放到了最大。
“殿下……”他伸手去拿帕子。
“嘘。”冯乐真握住他的手腕,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掉下来,是要受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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