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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焰咬牙,心想再放纵最后一次,他转身,几步追上了花锦:“我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
花锦:“殿下言重了。今日的胡话,妾身就当没有听过,从此,不要再来烦扰妾身了。妾身乏了,先行告退。”
沈焰侧身挡住她的去路:“窈窈,别这样和我说话,好不好?”
花锦记得上一世,沈焰很顺利地娶了花瑟,也没再纠缠她。这一世阴差阳错,花锦与沈昭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花锦更没有像从前那样愚蠢地缠着沈焰。
花锦突然明白了沈焰的意思。他打心里认为,她就该为他守活寡,哪怕他不要她了,她也该寝食难安,与沈昭针锋相对。
花锦挑眉:“殿下还与阿姊有婚约在身,就这般纠缠妾身,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去?”
沈焰仿佛下了狠心:“我可以求父皇,取消婚事。”
花锦:“那怎么行?妾身家人又该怀疑妾身从中作梗了。何况,如今燕王殿下待妾身是极好的,殿下不必牵挂妾身。”
沈焰心里一紧,他上前一步,只恨不得像从前那样抱着人哄,可他到底还没真疯了,片刻后才问:“窈窈,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花锦:“不这样?难道殿下要委身做妾身的‘外室’吗?”
外室常是男子在外娶的妾室,花锦这样说,完全算得上是羞辱了,但沈焰意外地沉默了,这反应,像是戳中了他心中所想。
花锦蹙眉:“为什么?”
沈焰也反问她,二人像是在打谜语:“为什么不行?”
两世唯一的变化就是她与沈昭的关系,以及她不再纠缠沈焰。花锦知道她与沈焰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假的,她从前气愤,恨沈焰不念旧情,就真的抛弃她了。
不过抛弃她的人太多,她就懒得去计较与谁感情更深厚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不在乎。
如今沈焰又与她讲起旧情,花锦实在想不明白。
花锦害怕沈焰连累她,所以她灵机一动,仰头与沈焰说:“我喜欢沈昭,他也喜欢我。所以不行,我不能辜负他。”
花锦没再跟沈焰用敬称,她说得十分认真,沈焰听完,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窈窈,你不必拿他骗我。我那个皇兄,就是个病秧子,他能给你什么?”
花锦:“没骗你。我喜欢他,他对我好就够了,我没你想的那样心机深重。从前喜欢你,是因为你对我好,如今他对我更好,所以我喜欢他,很难明白吗?”
花锦有些苦恼地说:“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若是他看到,误会了什么,我真的会伤心。”
沈焰死死盯着花锦,他们像是从前在一处讲话一样,二人都不设防,花锦言语中还带着嗔怪,她仿佛还是从前的花三娘。
沈焰也是头一回知道,她好听的嗓音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沈焰不是个执着的人,否则他也不会当初选择改娶花瑟。可是他看着花锦幸福的模样,突然就不贫起来了,他想看她孤立无援,惨到只能委身求他的模样。
沈焰沉声问:“你真是这么想?”
别逼他,沈焰心想。
但花锦点头,击垮了沈焰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他看着她,郑重地说:“孤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花锦一直知道自己是这些权贵人眼中的蝼蚁,一脚就能踩死。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他们想击垮她的全部根源,都在于他们认为她离不开权势,离不开爱与庇佑。
不是这样的。
没了权势,没了爱与庇佑,她依旧可以活下去。
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花锦眨眨眼:“我,一定不会后悔的。”
她说完这话以后,沈焰身边的太监李庆忽然跑了过来:“出事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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