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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
季知涟去得晚,醉的又太快,根本没注意别人。非要回忆,脑海里那少年肩头上的青紫指印历历在目浮现,这让她感觉不是那么好。
“不怎么样。”她脱了外衣外裤,露出漂亮的手臂肌肉,拉着栏杆利索地翻上了床:“我睡了。”
肖一妍撇撇嘴,关了电脑也爬上了床。
这一觉睡到中午,两人起来去食堂吃饭。
大一新生结束了一周军训后,食堂到了饭点人明显变多了。
之前有人调侃过,如何分辨北戏的新生老生,答案是一大早化个全妆去准时出晨功的是表演班新生,而戴着口罩穿着睡衣夺命狂奔去表导楼打卡的则是老生,在桥边光鲜亮丽整齐划一大声背台词的是播音班新生,而穿着宽松T恤人字拖鞋搬着各类道具哈欠连天的则是老生。
季知涟觉得这调侃只针对于台前专业,对于幕后专业的学生而言,兴高采烈恨不得谁的组都跟个遍的是新生,而能推就推不能推就硬着头皮进组一脸便秘的老生。刚开始一上表导课兴奋的睡不着的是新生,而迈进表导教室腿就条件反射直打哆嗦的是老生。
总之,新生刚从压抑的高考中释放,身上还带着青苹果一样干净清新的涩意,他们对一切都新鲜好奇,亦对大学生活充满期许,老生则已勘破了一切,知道大家不过都是韭菜,肥皂泡泡早碎的稀烂。
食堂人很多,她们打了菜就坐到角落的桌子,季知涟刚吃了两口,就感到一道视线有意无意的扫向她。
她已习惯各式各样的目光,好奇的、厌恶的、试探的……但那目光是温柔的,一直在持续,像一片轻柔的羽毛,点到即止,当你以为它被风吹走了,结果不一会儿又飘来了。
“知知,你看那个新生,好不好看?”肖一妍脸一红,碰碰她的饭盘,季知涟抬眼,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又懒懒地垂下眼:“还行。”
“这叫还行?”肖一妍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压低了声音,“他入学报到仅凭一张抓拍就上了微博热搜,是表演班新生,叫江什么——总之是个素人!连社交账号都没有。”
那少年打完了饭,正在低头舀汤。他穿着白色T恤,淡黄色的外套有些旧,那张脸抬起来的时候,一切都成为了背景。
“就像穿着粗布麻衣的刘亦菲,穿什么一点都不重要,脸就是王道。”肖一妍振振有词道,视线大胆的在他身上又扫了一圈,惊喜道:“他看过来了!”
季知涟低头呷了口汤:“我快吃完了。”言下之意她打算走了。
肖一妍不死心自己的审美受到了挑战:“你真的不喜欢?”
“——太良家了。”季知涟言简意赅点评,端起托盘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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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徐畅在师弟面前挥了挥手,顺着他没来得及的视线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暧暧道:“那是季知涟,大三电影系的师姐。”
“嗯。”江入年收回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朝着座位走去,他状似无意道:“她看上去和别人不一样。”
北戏的男男女女,大都很有个性,从穿着打扮就可见一斑。
但季知涟在其中依旧备受瞩目,一个是她177的身高,比大部分女生都高。
一个是她的气场,她看上去有种不在乎别人死活、也无所谓自己死活的冷酷,这让她俊美的脸看上去男女通吃。
“她么……”徐畅是硬汉那一挂的,看着师弟白皙的脸欲言又止,还是没止住:“很特别是吧?我劝你离她远点。”
江入年没说话,他知道只要他不接话,徐畅会说的更多。
果然,徐畅倒豆子一般:“她很有才华,但非常渣,身边男的没有超过一个月的。而且据说她男女通吃,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江入年低头吃饭,好像在听,又好像没听。
徐畅皱眉:“我没夸大其词,你不信找别人打听。去年,学校校门口还是一排栅栏,有个读研的星二代,叫刘泠,就是那个歌后的女儿,晚上回校被骑着摩托的歹徒抢了包——”
“当时季知涟刚到校门口,车子没停稳就飞出去了,她直接去追了对方一条街,对方朝她扔刀子啊!她理都不理,硬是生生在货车前面把对方的摩托逼停,把包抢了回来,手臂上剐蹭的全是血。”
“——对方扬言要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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