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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臣陪着王爷练字。”容从锦浅笑着给他整理袖口。
“练不好呢?”顾昭垂头丧气,又偷偷掀起眼皮挑眸观察着王妃,皇宫中的皇子有名师教导自己也勤奋刻苦,都写得一手好字,兄长更不用提了,兄长的字王妃也称赞过的。
只有他每个字都胖胖的。
“练不好就练不好了,又能如何?”容从锦不假思索道。
顾昭眸底坠入一缕晨曦,眼瞳中像是染着一簇跃动明亮的火光,唇角不自觉的越牵越高,脸颊上浅浅的酒窝里注满了甜蜜,笑容阳光的展开双臂,用力拥住容从锦。
容从锦眼前一黑,顾昭已经不是他们大婚时单薄清瘦的模样了,这一招“乳燕投林”,现在使出来像是“巨石压顶”,双臂紧紧的箍着他,就是铁环似的让他动弹不得,彼此身躯贴近,再无一丝缝隙。
“松一些…”容从锦连忙拍他的手,气若游丝道,“臣喘不上气来。”
“哦哦。”顾昭连忙收了些力气,容从锦眼前昏暗的视野才逐渐恢复清晰明亮。
毛绒绒的头大狗似的在他肩窝里蹭了两下,容从锦亲昵的轻抚着他的发丝,触碰到了顾昭修长挺直的脖颈,顾昭不明显的微微颤动了一下。
容从锦怀里有闷沉的声音传来:“从锦…”
“嗯?”容从锦心底满是温暖,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他性格或许冷淡,在顾昭面前却总是忍不住卸下心防,望着他的时候心底也是欢愉的。
“本王想跟你行房。”顾昭黏糊糊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又重提旧事道。
容从锦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其实他有点心怀畏惧,不知道顾昭是天赋异禀还是王府的饮食补得太好,这…很难成事。
“从锦。”顾昭察觉出他无言的推拒,又是一连串的撒娇,像是午后明媚阳光下,躺在青石砖上的大狗被人轻挠着下巴,慵懒的摇着尾巴时发出的幸福小呼噜声。
“好…好吧。”容从锦艰难启齿道。
顾昭当时就不再失落了,兴冲冲的拽着王妃的手想回到拔步床上,容从锦连忙顿住身形,手腕略微挣扎着道:“王爷您让臣先做准备,不然…臣会受伤的。”
顾昭停下脚步,斜眼睨他:“王妃是不是又在骗本王,拖延本王?”
他到底是不是真傻,为什么有时候如此机智?
容从锦无语,半晌道:“臣怎么会骗王爷呢,您是臣的夫君,同房本就是常事。”
“只是王爷提出的突兀,让臣先准备一下好么?”
“那要多久?”顾昭咄咄逼人,维持着斜眸瞥他的动作,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酷一些。
但落在容从锦眼里,跟狸花猫装老虎没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容从锦心头一软,他是觉得这种事没什么意思,却看不得顾昭委屈的模样,想要抚平他眉间皱起的折痕,垂眸道,“等永宁宫的莲池荷花盛开,臣就跟王爷行周公之礼。”
莲花七月中就能盛开,不过半个月,他也不完全是骗人,双儿婚前都会先做准备,不是每个夫君都愿意耐心温柔的,提前准备能让双儿避免受伤,不过顾昭有些痴症,他就没考虑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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