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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招没办法,只能象征性把麦往上推了一点。
“再推。”
“真不能调了。”招招欲哭无泪,“再大就会炸了。”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唱不行别怪麦不行。”谢白榆站在招招身后,“你骑音响上唱,那里声音大。”
“低音都靠混响推,高音全靠掐大腿。”谢白榆继续输出,“有空在这叨逼叨不如直接去医院换个脑子换个肺。”
胡明柯火了,指着谢白榆:“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唱过歌吗就在这指手画脚,你除了有个妈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听上去很羡慕?你不会没有吧。”谢白榆一脸无辜,“这么可怜吗。”
他说完胡明柯怒气更甚,人都猛地站起来了又被最后一丝智拽了回去,顿在原地显得有些滑稽。
但是谢白榆的反应变得很奇怪。
他像是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被抽走了灵魂,低着头,视线也不聚焦。他好像看不见胡明柯的反应了,也听不到对方还在骂他。
谢白榆的双手垂在身侧,无意识攥了拳,弹古筝用的义甲戳着手心。
覃冶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但是他不能出来拉偏架。小半需要新人的加入,即使再不喜欢某个人,他们也必须有人唱白脸,维持至少是表面上的和平。
不能被人说这个剧组的人抱团排外,也不允许谁说这里的美好都是假的。
谢白榆的状态不对劲。
覃冶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试着叫了一声“小榆”,但是谢白榆没有反应。
“小榆。”覃冶朝他走过去,抬手轻轻揽了一下谢白榆的肩,半搂半推着把人带到了后台。
覃冶看了眼后台的门,有锁,他想了想,还是把门反锁上了。
“小榆,喝点儿水,说话累了。”他从小冰箱里给谢白榆拿了瓶水出来,想到他弹古筝带了指甲,又帮忙把瓶盖拧开了。
覃冶拿瓶身碰了碰谢白榆的手背。水是下午送到剧场刚放进去的,还不算凉。
谢白榆这才有了动作。他把矿泉水接到手里,喝了一口,没再动。
覃冶探头一看,他喝的那口这瓶水也就受了个皮外伤。
但是谢白榆的手指在发抖。
虽然不明显,但是覃冶注意到了。瓶子里的水也在晃。怕他把水洒自己一身,覃冶侧了侧身握住谢白榆的手腕,就着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把瓶盖给他扣上了。
“我当然唱过歌啊。”谢白榆的声音很轻,不像是要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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