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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冶好像熟悉跟他有关的一切事情,但是他反而不够了解对方。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天天在院子里看月亮,没有月亮就看星星,有时候还有萤火虫。后来换了地方住就不多见了。”
他的描述有些新奇,谢白榆轻声重复道:“院子里?”
“嗯,我在乡下出生的,也在那长了几年。”覃冶说,“三岁多的时候跟着养父母搬到了城里。”
他这话里信息量太大,谢白榆明显一愣,手机都跟着动作晃了晃。
谢白榆的第一反应是他这几年有没有被扒过童年经历。
现在太多人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并以此为乐,更何况覃冶有一半的生活在众人目光之下。
覃冶猜得到他在想什么:“没事儿,太早了,本身也没多少人知道。”
“那他们对你好吗?”谢白榆下意识更关心这个。
“特别好。他们自己没有孩子,一直把我当亲儿子养。也是他们送我去学唱歌的。”覃冶的嗓子有些哑,“但是…他们去世的很早。在那之后我差点儿放弃声乐。幸好没有。”
“说起来我那段时间还在少年宫遇到一个小朋友,很认真地劝我要坚持。”覃冶笑了笑,“我有时候还挺希望能再遇到他,跟他说我确实有一直在台上唱歌。”
谢白榆听覃冶慢慢讲着,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覃冶甚至有那么多“说话粉”。
他刷到过粉丝剪辑覃冶的各种采访和ft视频,她们说听覃冶讲话是一种享受,有脑子的人说话都很漂亮。
谢白榆当是觉得好玩儿,现在他却在心里赞同,听覃冶不徐不疾地讲着什么确实是一种享受。甚至跟内容无关,只要是他在说。
谢白榆一直注视着屏幕对面的覃冶,看他突然抬手抵在嘴边像是打了个呵欠,谢白榆低头看看时间:“你真不困?四点多了。”
“还好,陪你没问题。”覃冶说,“白天没演出,不碍事儿。”
“周天你没排?”谢白榆真没想到。
“想着给你过生日,就当休一天了。”
谢白榆下意识啊了一声。这几个组都是提前一个月报档期,也就是说覃冶一个月前已经在盘算给自己过生日了?
“但是…我不太专门过生日。”谢白榆知道这话可能有点扫兴,但还是照实说了,“一般就是在窦承店里一起吃个饭,去年招招也来了。”
覃冶听他说完,只问了一句:“那我给你专门过一次,行么?”
“好。”
谢白榆觉得鼻子有点酸。
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谢白榆探头看了一眼,又催覃冶道:“demo都起床了,你快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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