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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兄,为兄来探望你了。”
萧何咋咋呼呼推门走入,向远随后,在病榻上看到了一位骨骼清奇的青年。
马脸黑皮,厚唇粗眉,招风耳,大蒜鼻,卖相不说其貌不扬,但也世间独此一份,让向远不禁好奇,人类进化的时候,这位许兄是不是躲起来了。
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说人丑更没礼貌,只能说取其糟粕,去其精华,生的很有个性,长的不随大流。
向远对比相书,惊愕许继先这张脸无解,或者说,明显特征太多,怎么解都行。
是个奇男子。
得许继先衬托,萧何英俊潇洒,向远眉清目秀,二人玉树临风,似两股清流涌入屋中。
许继先在病榻上哼哼几声,见萧何来探病,扯下头上白巾,腾一下坐了起来:“萧兄,你怎么来了,今儿个又没去书院?”
他人高马大,颇为强壮,脸显老气,说三十岁也不为过。
“怎么可能,为兄可不是游手好闲之辈!”
萧何一脸不屑,而后失望道:“我听说你昨夜撞鬼,被女鬼夺了阳元,精气大泄,只剩一口气吊着,怎么你看起来没什么毛病?”
“不对,也不能说没什么毛病,女鬼下手真狠,把许兄打成这副模样,你看你,脸都毁了。”
“萧兄莫闹,女鬼没打人,可温柔了,我本来就长这样。”
许继先被埋汰了两句也不生气,好奇看着向远:“这位兄台是谁,怎么还带刀,你招了家丁?”“不是家丁,小远哥是我刚交的兄弟,与你我一般都是苦命人,暂住萧府,他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便护我周全。”萧何作出解释。
“原来是小远哥,失敬失敬。”许继先起身道歉,让老仆端来茶水。
“许兄有礼了。”
向远拱手接过茶水,三言两语之间,将许继先定义为逗比,心思不坏,就是没个正形,难怪能和萧何玩到一块去。
苍蝇和苍蝇总会相互吸引。
三人坐下,萧何急不可耐:“快说快说,你昨晚在哪家撞到的鬼,玉笙坊、红袖阁,还是翠云楼?”
“都不是,为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好色之徒!”
许继先先是震声辩解,而后道:“昨夜我从翠云楼回家,喝了点小酒,不知走到了哪条小巷,冷风一吹,两条腿有些打晃,晕晕乎乎见一白衣女子坐在墙边……”
“她自称夫家姓王,是个寡妇,我便唤她王寡妇。”
“王寡妇生活不易,走夜路扭伤了脚,灯笼也坏了,跌坐路边无人伸出援手。”
“为兄见她一身孝,呸,见她可怜,起了恻隐之心,便扶她回家好好休息,等天亮了,脚没那么疼了再走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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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想着离我家近,真是好心,没别的意思。”
说到这,许继先唏嘘感叹,可怜好人没好报,悔不该昨夜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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