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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夭搓了搓手臂,仅仅既往不咎非她目的,道:“殿下,只要殿下能达成奴心愿,等到达大兴城后,奴必定将玉佩还给殿下。”
萧临烦躁地阖了阖眼,道:“你知道上一个威胁我的人去了何处?”
她有些没控制住害怕忽然后退了一小步,弹指间又稳住心绪,开弓便无回头路。
“殿下,玉佩如今不在我身上,我已将玉佩交给他人,若是殿下杀了奴,那殿下便一辈子也拿不回玉佩了。”
他静静盯着她,不得不说,她的威胁很成功。虽不知她如何知晓那玉佩对自己的重要性,可这对于他不重要。
罢了,先暂且留下她性命,等回到大兴城,拿到玉佩,便将她千刀万剐!
他不再与她废话,直接牵过自己的青骢马翻身而上,驾马往前奔去。
云夭吹着冷风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很快变成小黑点消失不见,她满脑子凌乱。
难道威胁失败了?不可能啊。
她气恼地看了眼四周,原本的马匹,除了萧临自己的马,在达达死后都被吓跑,不知去了何方。她无奈往萧临离去的方向跑了几步,却见这空无一人的草原,连方向都难以分清,顿感荒凉寂寞又害怕。
她低着头往前漫无目的走着,没过一会儿,又听见马蹄声,她愣愣抬头,没想到萧临竟又骑马奔了回来,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拉紧缰绳,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云夭有些愣住,不知如何反应。
萧临恶狠狠道:“愚蠢又麻烦的女人!”
说完后,将自己的手朝着云夭递了过去,云夭滞在原地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对于她来说很熟悉,纤长而指骨分明,却带着常年练武而生出的茧子,虎口处细看有一小道疤痕。
萧临没了耐心,“走不走?”
“啊,走!”云夭立刻拉上他的手,而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拉上马,坐在他前方,不等她坐稳,便环过她迅速纵马狂奔。
他骑马速度比云夭快很多,狂风刮的她睁不开眼,两人衣服皆湿,萧临似乎毫无感觉,可她却又冷得抖了几下。
不过对于她来说,终于安心下来。至少她暂时不会被他杀死,至少能离开这边境之地了。
当马慢下来后,两人到达被攻破的达达牙帐,她忽然又想起什么,轻声道:“对了,还有我徐阿母,她要跟我一起走。”
萧临心中烦的要死,只是一瞥她,“麻烦!”
说完后,她下了马,从牙帐中随意挑选了一匹。
“殿下,点兵已完毕,我方损失一百四十五名士卒,达达牙帐只剩下投降的五百多人,还包含了被抢来的女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正在牵马而来的云夭听到那声音后忽然心底一寒。
萧临沉吟一番,道:“带回大邺,献俘。”
“是!”说话之人语毕,而后抬头看向了一旁的云夭,那视线如毒蛇缠绕一般,令人阴冷。
云夭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站在面前的人,正是戍军都尉,兵部尚书的崔家庶长子,同时也是最后占领大兴宫的判军统领,那个软禁了她的人,崔显。
前世她第一次遇到崔显,便是被突厥人抢走后,被作为都尉的他救下,却没想到,此人将她送给了秦王,同时也因突厥战役的军功,从边境调派回大兴城,出任左右卫大将军,继任崔家家主。
明明是秦王党派之人,后来却在秦王死前,立刻转头投靠萧临。在萧临征战吐谷浑失利后,他又立刻带着禁军与崔家军反叛,占领大兴宫,残杀凌虐宫人,软禁自己。
前世的自己严格说起来,也是因此人而死。
云夭害怕地往萧临身后躲了躲,低下头不敢直视崔显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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