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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臭的,我闺女回来丢了个收纳箱在屋里,我装上水把鱼放进去,活的带走。”
“那蹦得水到处都是。”旁边的小婶婶拿着抄网颠了颠,一群小鱼活蹦乱跳,“你把混子给我,我回去做成鱼丸让小雾带着。”
“鱼丸好!”村民粗声笑着把混子挂在她的篓子上。
过了会又有人要给陈雾鱼,专挑大的给他,他从塘里上去,脚丫子挤着泥巴走到一处水洼洗了洗手看信息。
手机屏幕是昨天上坟拍的照片。
照片上是他跟晏为炽去年一起种的树,茁壮了许多,小小少年一般。
都有在经历风雨,好好成长。
陈雾把信息里的内容查看完了,在一片淳朴的热闹中回复。
基地来的信息,正事。
晏氏的老董事长已经不在了,项目却没有终止,依旧在进行。那么培育好了给谁?给小晏董事长吗?没人提过这个疑问。
现在“长宁”突然集体生了怪病,找不到感染源,也没见过相似的病症,第7小组的主任跟他说了大致情况,治疗方案还在讨论中,没有定下来。
主任怀疑有人投毒,这个猜想他目前只透露给了陈雾。
算是想通过陈雾让余老,让林科院,也能让晏氏那位新的管理者注意到。
最主要是等着陈雾能提供什么思路。
陈雾人不在首城,摸不到植株,无法做出判断,只能等他回去再说了。
村民们又是割小麦又是抽水塘捉鱼,赶一块儿去了,他们全靠一股子劲撑着。
没那股劲的就蔫了。
譬如晏为炽。他把自己跟陈雾的脏衣服洗了晒在太阳下,转头就去床上躺着,黄狗以为他要没了,蹭着他的脚呜咽。
三花在他身上跳过来,跳过去。
晏为炽周身气压猝然低了下去,猫狗一下全跑了。
“阿炽,我们晚上八点走。”陈雾拿着不知道谁家送的两罐芝麻糊进房间。
晏为炽有点发热:“好。”
陈雾把空调的温度调了调,打水给晏为炽做了物理降温,给他扣衬衫的时候停下来,视线落向他腰上的疤痕。
“别胡思乱想,”晏为炽安抚道,“我虚是前段时间经常熬夜加班的原因。”
陈雾垂眼把他的衬衫扣子扣上两颗:“那以后还要熬吗?”
晏为炽笑道:“有你在家里等我,我哪熬得下去。”
陈雾没有说什么,他倒了水让晏为炽喝掉。
院子外面传来敲门声。
“小雾!”“小雾啊——”
村长拎着塑料桶来找陈雾,桶里装着个西瓜,这是在小溪里泡过的,比在冰箱里的更甜。
“我们一会就吃。”陈雾接过桶,抬头发现村长在摸脖子,问了句。
“吃大饼不好咽,有点哽,噎着了。”村长嗓子刺刺的咳了几声,“煮烂点就没事。”
陈雾跨门槛的那只脚顿了下:“去没去医院看过?”
“这还要去医院啊,”村长直愣愣的,“不是噎着了吗,病啊?”他见小雾看着自己,不免紧张起来,“是不是我家老大说的那什么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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