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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抱怨着实没什么力度。
娇滴滴的声音,比起抱怨更似撒娇。
周晋岱拿出口袋巾,拂去梁诗黎眼角的湿润,低声温笑,“这不是公众场所,这是包厢。”
梁诗黎细眉微挑,拨开周晋岱的手,嘲弄的口吻,“好啊,怪不得你喜欢幽静,原来是喜欢趁没有人做坏事。”
清润的声线跟上,“什么坏事?”
梁诗黎差些被口水呛到,他怎么好理直气壮问的?
他好意思做她还不好意思说呢。
她涨红着脸,整张白皙的脸被这胭脂红衬得更明艳照人,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如蝴蝶的羽翼翕动,纤薄却美好。
周晋岱在梁诗黎面上梭巡,如餍足般露出一丝淡笑,将方巾放回胸前口袋,不疾不徐地出声:“亲自己老婆,不是坏事。”
“是好事。”
梁诗黎闭上眼。
修长指骨拉开房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先露出的是一张昳丽明艳的脸,纯色西装难掩的芙蓉美面,礼貌地向身旁人道了声:“谢谢。”
他们走过一段路,侍应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小声喘喘,“女士,您的耳环。”
梁诗黎顿住脚步,往包内摸了摸,笑着说:“还在,谢谢你提醒啊。”
侍应摸了摸鼻尖,说:“那女士,先生,你们慢走。”
她在这位女士进门时便注意到了她的耳环,很漂亮很闪的钻石耳环,比她一年的工资都要贵,很少有女孩子能够忍住不看,所以在梁诗黎出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她的耳环消失了。
她怕耳环落在包厢里,让顾客闹个不开心,于是出声提醒。
出门后,梁诗黎秀眉蹙起,脸上蕴着一丝娇怒,“以后不许亲那里。”
差点被看出来了。
周晋岱冷白的腕骨将梁诗黎微乱的发丝挽到耳后,指腹捻过她的耳垂,声线悠悠,“你是说这里吗?”
梁诗黎后退一步,避开他的动作,微微侧眸,没敢与周晋岱对视,顾左右而言他般问:“你觉得我的方案可行吗?有多少把握?”
“老婆的方案,一定是百分百的把握。”
周晋岱就站在那里,淡若青山的眉眼有着一股天然的上位者的自信,长指慢慢滑下,捏住她的手心,从手心处穿到手指,十指相扣的姿势,祖母绿戒指指环咯住她的手指。
来接他们的还是刘叔,他见到梁诗黎很是欣喜地喊了声:“梁小姐。”
上次见面还是送梁小姐去医院,他那时就觉得先生对梁小姐格外不同,否则先生的车怎么会随便让一个女性坐呢?
马上先生都要和梁小姐成婚了,时间过得好快。
梁诗黎盈着笑,道:“刘叔。”
已到了下班时分,华灯初上,车缓缓行驶汇入车流中。
刘叔自觉地按下车挡板,随着视线里刘叔身影的消失,梁诗黎咽了咽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周晋岱淡淡睨她一眼,只淡淡一眼好似把她看了个底朝天,一览无余。他捏着手指中央的戒指,勾起浅浅的弧度,拿出笔记本开始看资料。
梁诗黎这才缓缓放下心,回复贺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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