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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第3页）

系统顿了顿，说：“……我没说什么。”

郁小楼挑挑眉：“真的？”

“真的。”系统有点紧张，有点心虚。它当然说了谎，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有种直觉，让它不要把昨晚秦风翻身抱住郁小楼时其实很清醒这件事告诉郁小楼。

主角对宿主当然只会有仇恨，不可以也没必要……再多些别的东西了。

系统坚定地点头，告诉自己没有错。

郁小楼笔尖微顿，随即哼笑了一声，浑不在意：“行吧。”

系统悄无声息，没有再搭腔。

郁小楼也没再开口。咬在唇间的细烟来回晃，他行动随意地涂抹着色彩，时不时抬眸瞄一眼旁边。

在画板后方不远处，绝佳的黑酸枝木大桌宽敞光亮，桌面幽黑而古朴大气，秦风坐在书桌后，正低头凝神看一个文件。

似乎察觉到什么，男人忽然抬眸，朝窗边看过来，正撞上郁小楼打量他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郁小楼叼着烟，含糊道，“干你的活儿。”

他总是这样理直气壮地先发制人，秦风嘴角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重新垂眸：“……没什么。”

和秦家的合作到了很关键的一步，明天他得跟阮睢一起去京城出差，顺便参加秦氏董事长的寿宴。这一次会面至关重要，阮家能不能真正让秦家敞开通道、在医疗领域站稳脚跟，还有他自己想要做的一些事……全看这一次。

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手里的文件。

秦风一只手捻着文件一角，一只手松松握着钢笔。金属笔端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轻敲，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郁小楼是在画他么？

从吃完晚饭郁小楼就钻进了书房，拆开今天盛江明亲自上门送来的颜料在画板上涂涂抹抹，时不时还瞄他一眼，穿窗而入的凉风吹起他额边散落的黑发，细白的纸烟噙在他鲜红的唇角，在他的眼角余光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晃得他说不出的烦乱。

他一点也不想看见郁小楼，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躲他远远儿的，可郁小楼偏要往他眼睛里钻，他的气息他的嘴唇乃至他被风吹起的衣角，存在感强到令人完全无法无视掉。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他今晚的工作根本就做不完。

秦风深呼吸，随便收拾了桌上的文件拿在手里便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郁小楼头也不抬：“去哪儿？”

秦风语调冷硬：“客厅。”

“不准。坐着。”

秦风手指倏地捏紧文件夹，牙关紧咬，半晌，他开口：“你没有权力——”

“我有。”郁小楼终于撩起眼皮来，闲闲地瞥向他，清亮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含笑的光，“你很不满么？”

秦风僵硬地站着，语气嘲讽：“我怎么敢。”

“那不就对了。”郁小楼指尖夹着笔支着漂亮的下颌，张扬的长眉微微一挑，朝办公桌示意，“乖乖儿坐回去。”

“……”秦风闭了闭眼，捏在手里的文件骤然被攥出道折痕。他忍耐着，转回身，一步步走回到办公桌后，拉开椅子重新坐下。

郁小楼轻笑了一声，还在打量着他的表情，似乎很是被取悦到。

秦风胸膛大幅度地起伏，把心里那股火一点、一点地慢慢压回到心底深处。他垂落眼眸，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文件里。

郁小楼却像是忽然起了聊天的兴致，取下嘴角的烟夹着指尖把玩着，问他：“你对跟秦家合作这项目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