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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过得就像梦一样。
云霁说完那句,让宋浣溪不可置信、欣喜若狂的话后,面不改色地拿起吉他,“想听什么?”
宋浣溪还活在梦里,思思林林目瞪口呆,路人抢先点歌。
后面路过并驻足直播间的观众,越来越多,宋浣溪自觉隐身,给其他人更多互动的机会。
云霁淡漠疏离地弹唱着,直到到达约定的下播时间。这期间,直播间唯一的互动只有点歌。
于是,宋浣溪对这夜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呦。还是个高冷酷哥”“第一眼余生,第二眼六斤二两已生”“不理姐?行。更有兴趣了呢”“小伙子长挺帅,可惜不爱说话”等奇奇怪怪的弹幕中。
宋浣溪向来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
一个礼拜后的周五晚上,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按捺不住,发送申请添加云霁的微信的请求。
她很机智地没有用微信号添加新同学,只用企鹅号加了高振国。所以,不用另行注册新微信。
前几天,也就是周一早上升旗的路上,高振国趁乱,偷偷摸摸地问她:“新同学,你加那个微信了吗?”
不敢说名字,只敢用那个代替。
这也不怪高振国,他已经被整出心理阴影了。先是被宋浣溪“拦路打劫”,又被陶舒“刑讯逼供”。
虽说陶舒答应他,不告诉云卷这事,但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宋浣溪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几秒后,才恍然般地说:“你说云卷他哥啊?”
“嘘嘘嘘!”高振国贼头贼脑地扫了周围一圈,没看到可疑人员,这才示意她说下去。
“我那天一回家,便签就找不到了,微信号还记在上面。本来准备今天再问一下你……”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高振国眼神闪躲,“周末的时候,我三岁的弟弟玩我手机。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我微信好友全被他删完了……”
宋浣溪追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加回来?”
高振国支支吾吾:“那个……他平时很忙。我都很少看见他,微信也没和他聊过天,我也不是……一定要加他。你很想要的话……等我下次碰到他吧。不过……我也不能保证要多长时间。”
宋浣溪摆摆手,“那算了。”
高振国懵了,“啊?”他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宋浣溪不在意地说:“周末有个认识很久的帅哥跟我表白了,我在跟他拉扯呢。”
高振国呆呆地站在原地,满脸“我一定是听错了”的表情。他从没有如此怀疑人生过。
这事还没完。
高振国没想到早上刚撒谎,晚上就被人拆了台。
那天晚上的最后一节晚自习。离放学不到五分钟,班上的大多数同学已收拾好东西,只待铃声一响,便夺门而出。
宋浣溪听到云卷在问:“你今天去不?”
她竖起了耳朵。
高振国唉声叹气,“不行啊,卷哥,我妈不让!她这两天晚上都在家。”
云卷嗤声,“你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管这么严做什么?”
高振国无奈,“更年期的女人都这样。”
云卷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不更年期的时候也这样。”
“你不懂,他和我们不一样。”陶舒转头,嘲讽地说:“我是女生,你有个哥哥。不像他,家里唯一的男丁,三代单传,金贵得很。那能一样吗?”
高振国下意识地反怼,“你哪里像女生了?哪个女生跟你一样剪个男生头,和男的一样,难看死了!嘴还贱,难怪没人喜欢你。”
“你才嘴贱呢,你全家都嘴贱!”陶舒回怼。
说完这话,高振国忽然反应过来,他骗宋浣溪,自己有个三岁的弟弟,这会儿陶舒又说他是唯一的男丁。
那可不就露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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