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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她可是一心想做西装裁缝的人。
可再怎么迎合,终究也仅限于表面。
宋绮年改变不了自已的出身,她永远都只是个小商户之女。同覃凤娇这种金凤凰比起来,她始终是一只小野鸡。
冷怀玉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一定要卖个乖的小人。
见宋绮年有些失落,她越发得意,故意对宋绮年道:“宋小姐,这两日也辛苦你了。眼下也没你什么事,不如早日回家休息吧。和我们不同,你明天一早还得去上班的。”
生怕她留下来分功领赏。
“对,对。”罗太太也道,“尤其是昨天,多亏你替我管家,这家里才没有乱。你先回去休息。等俊生回来了,再好好谢你。”
危机还没有正式过去呢,就开始藏弓烹狗了。
张大小姐觉得不对劲,可又不清楚其中恩怨,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
宋绮年觉得可笑。不是对方,而是自已。
是不是一个社会阶层都还不打紧,但她和这些人的思想情操也显然不在一个境界。
可见财富的多寡,学识的高低,同品德并无直接关系。
宋绮年拿出自已最好的教养,微笑着起身。
“那我就先……”
外头传来声响,人们回来了。
冷怀玉一脸悻悻地瞪了宋绮年一眼。
男人们和覃凤娇走进了书房,各个垂头丧气,这情景简直是中午那个场景的复刻。
覃凤娇呜地一声哭,扑到罗太太怀里:“伯母,是我没用!”
“怎么啦?”罗太太白了脸,“傅老板怎么说?”
“压根儿连人都没见到!”张老爷气急败坏。
“怎么又没见到?这次不是带了画了吗?”
“别提了。”大女婿道,“只派了一个管事出来招待我们,我们说是送画来的。那管家就拿出了另外半张画比对——没对上!”
“啊?画是假的?”罗太太脱口而出。
覃凤娇的脸皮之前在傅老板那里就已经受了损,眼下又被剐了一层。恼羞交加之下,哭得格外伤心。
“我也不知道。堂叔明明说画是真的呀!”
冷怀玉急忙给她挽尊:“咱们又不懂这些。只要能救人,当然是手里有什么,就拿什么出来了。”
罗太太失望之余,还得反过来安慰覃凤娇:“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不成也不是你的错。”
宋绮年问赵明诚:“既然都上了门,好歹也要见上一面呀。”
赵明诚没好气:“这傅老板,大概是为了躲我们,临时跑去城外的庄子上打猎去了。”
“那应该去他的庄子上,见到了本人再献画的。”
“他的庄子在淀山湖边上,开车过去得一整夜呢。唉,反正画是假的,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张家眼看就要张灯结彩地庆贺,转眼又被打落地狱。看样子,他们今晚也不会过得多安宁了。
宋绮年无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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