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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山下有一条小道,从那里走。”
“但那边最近在修路,没法通过。”侍者说道,“哎,出了这种事情,我也很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现在情况就是这样,谁都走不了,只希望你们能赶快抓到凶手。”
闻序的脸色犹如冰封雕像般沉冷,侍者见他们不再说话,说了句“墙上蜡烛应该不会灭,如果灭了可以拿旁边打火机重新点上”,就颤抖着离开了。
薄西亭目光微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说:“是你杀的人。”
语气笃定。
一般人被突然指控杀人,恐怕第一反应都会先洗清嫌疑,但闻序只是沉默着,仿佛他的耐心与注意力都已经被一墙之隔的江宵带走了,令他有些心不在焉。
“与其胡乱指认,不如再仔细找找证据。”闻序抬手按了下脖颈,“现在你的嫌疑,应该比我要重吧。”
闻序始终没有对这桩杀人案发表什么意见,但当他开口时,便是一番逻辑缜密的推论:
“假设应惟竹所说是真,他跟宵宵没有作案时间,房间内只剩你我,而当时你的站位比我更靠近储物间,如果我离开,你应当会有所察觉,不是吗?”
“但我并不觉得你是凶手,因为你跟秦关,应该见面不多吧。你有什么杀他的理由?”闻序又说,“但推到这里,一切都成了死胡同,除非宵宵跟应惟竹撒了谎,还有一种可能……”
“是江暮杀的人。”
“江暮又有什么理由,非要杀秦关不可。”薄西亭再次开口,眼神锐利,“我不觉得是他。”
“也许,他想杀的另有其人。”闻序的话里似乎暗藏深意,道,“宵宵的这位哥哥,可不简单。”
“什么意思。”薄西亭眼中带着冷色。
“你跟江暮倒是长得有点像。”闻序说。
果不其然,薄西亭的面色微变,撩起眼皮,犹如刀片般锐利的眼神刮过闻序的脸,面无表情地扯动嘴角:“是吗。”
“我不知道你跟宵宵曾经是什么关系,不过,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闻序说,“否则,你会后悔的。”
薄西亭不为所动。
“因为江暮是宵宵的初恋,他们两个人曾经在一起很长时间。”闻序淡淡道,“如果江暮没有背叛他,或许宵宵会考虑跟他结婚吧。”
薄西亭嘴角扯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谈至此,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闻序不再与薄西亭交谈,转身朝门口走去。
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江宵。
江暮打量几眼闻序,说:“我记得,你是宵宵的朋友……闻家的少爷,闻序?”
“是我。”闻序颔首,却并没有与江暮交谈的意思,只道,“你们谈完了吗?”
“谈完了。”江暮说,“但你不能带走他。”
闻言,闻序的面容微冷:“你什么意思?”
“他今晚在我这里住,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很安全。”江暮轻描淡写几句,便要关门。
闻序手疾眼快抬手撑住门,不让江暮关上,他声音很沉,一字一句道:
“让江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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