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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闲剑有一瞬的凝滞,下瞬灵力竟徐徐散去,秦黛黛一鼓作气将其拔出。
金色结界闪烁了下,竟真的消失了,一股彻骨之寒瞬间涌现。
秦黛黛即便在山洞外,仍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看向手中不知何时已化作白玉笛乖乖躺在她手心的偷闲剑,迟疑地站在洞口。
洞中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岑望极有可能真的在经受先魔之力的折磨,可她真的要进去吗?
若是他魔性大发,自己的修为在他面前只有化为齑粉的份。
可他到底是因劈开役灵伞而激发了那未知的魔性,且还是为了保护她……
不管了。
秦黛黛握紧白玉笛,极缓地走进山洞,越往里走,那股森寒愈发浓烈,便是调动灵力都无甚作用,甚至四周的石壁上都已挂上一层白霜。
秦黛黛呵出一口热气,暖了暖几乎失去知觉的双手,脚下“啪嗒”一声似是踢到了石子。
她惊了一跳,正欲退离几步,手腕却被一股赤金色灵力飞快缠住了身子,将她猛地卷入最深处。
秦黛黛低呼一声,只觉身子将要栽倒在地时,被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桎梏住腰身。
森寒的气息响在她的耳畔:“嫌命太长了……”
岑望的声音嘶哑又艰涩,仿佛压抑着无尽的痛楚:“竟敢擅闯进来?”
这样说着,他的手仍不受克制地收紧,缠绕束缚着她的腰身,头埋在她的颈间,妄图汲取着柔软身躯上的一点温热。
秦黛黛只觉自己像是被一块万年玄冰包围,丝丝缕缕的寒钻入她的骨缝之中,呵出的气息似乎都尽是冷意:“岑望?”她小心地唤他。
岑望没有动,只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微微侧首,高束的马尾垂落在她的脸畔。
他启齿,尖锐的齿间落在她的后颈,识海仿佛有什么叫嚣着,去咬破那温暖的经脉……
秦黛黛察觉到他的意图,心中一慌:“岑望!”
后颈些微的刺痛猛地消失,拥着她的手一僵,有片刻的松懈。
秦黛黛忙趁此机会抓住他的手腕,想要将其挣开,却在触到满手黏腻时愣住。
她低头看去,满手暗红,而岑望的小臂,血肉一寸一寸地裂开。
裂开的伤口之间,赤色的魔气几欲迸发,却
()被澄净的金光强行压了回去。
“出去。”
少年的嗓音凌厉且沙哑,用力推开了她。
秦黛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看着独自一人蹒跚着走进最里面的少年身影,良久转身朝洞口走去,越走越快,到后来脚步近乎慌乱。
“没了冰玉潭,你以为你能压制我?别做梦了!”粗嘎猖狂的嘲笑声在山洞深处响起,金光逐渐示弱,赤色近乎弥漫着整个山洞。
四周的冰霜悄然化去,转而化作如火烧一般的炙热。
秦黛黛的脚步僵在门口,攥着白玉笛的手轻颤着,许久冷静地问:“千叶,若是让岑望安定下来,会否有生机?”
“可先魔之力力量太强,不会轻易熄灭……”
秦黛黛死死抿着唇,轻轻吐出一口气,拿起玉笛:“还记得我吗?你身上仍有我芥子袋的气息。”
玉笛未动。
秦黛黛又道:“你主人现在有危险,他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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