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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闻人敛这声含着淡淡关切与温柔的声音落下,寝房内顷刻间一片寂静。()
岑望的脊背无意识地僵硬挺直,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知因寒冷亦或是酸涩而轻微地抖动了下,刹那间周身原本和煦的灵力随之震颤,俊俏的眉眼唯余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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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着秦黛黛手中的通讯符,眼中甚至不觉有近乎戾气的赤色光芒一闪而过。
秦黛黛察觉到异样,抬眸看向他。
岑望浑身微凝,半晌扯出一抹笑来:“是闻人敛?”
秦黛黛微微颔首:“西南部各宗门的宗主都会前去,过几l日便离开。”
说着她想到什么,安静地嘱托:“这五日我不在太墟宗,会有人为你查探身体照看起居,你自己也要好生养好丹田。”
岑望的目光恍惚了下,又想起方才临溪转述的她对善渊长老那番话。
她说,待他伤好了,便不会这样了。
岑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翻涌不停的识海,哑声问:“你要去的,是幽月宗?”
秦黛黛不明所以地点头。
“一连去五日?”
秦黛黛凝眉:“你究竟要问什么?”
岑望的脸色微白,心口处一下一下地紧缩着,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可以不用前去的,”说着,他看出她眼中的不虞,又道,“你既已知晓那日袭击太墟宗之人是岑靖,何须再浪费时日与那些对岑靖说一不二的人商议?”
秦黛黛闻言,眼眸渐深。
她何尝不知,如今天下宗门对靖华道君尊之敬之,只是,她也想去探探虚实,去看看闻人宗主的态度。
闻人宗主为人豪爽且又不愚钝,她相信他心中定然升起过一些怀疑。
“我不能不去。”秦黛黛安静道。
“可……”
“岑望,”秦黛黛打断他,语气带着几l分无可奈何,“你是在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四字一出,岑望果真安静下来。
他看着她,良久声音渐轻:“惹你厌烦了?”
“嗯?”
“我惹你厌烦了?”
秦黛黛垂下眼帘:“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有一些。”
岑望默了默:“……我知道了。”
秦黛黛抬头,正望见他失落垂首的模样,更像那只小鹿妖了,她顿了下,正要说些什么,便见岑望的手挥过芥子袋,再抬手,手中躺着一枚剔透的莹白暖玉,正盈盈散发着温意。
“用这个。”
暖玉太过珍贵,秦黛黛正欲推拒,岑望却已抓住她的手,将暖玉放入她的掌中:“只要不用暖晶石。”
秦黛黛只觉自己触到暖玉的瞬间,浑身都如置入温和的灵力之中,看着岑望不容置疑的神情,她最终点了点头。
秦黛黛与善渊长老一同前去幽月宗,是在三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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