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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玻璃的碎渣深深扎进维恩的后背和手臂,热烫的鲜血浸润衣服,然后形成小股的血流往下滴。
“我没事,你的伤口没事吗?”赫越抬头问道。
维恩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对于人类和雄虫来说不浅的伤口,对于雌虫来说都是小打小闹。
当赫越在地下室用骨鞭在科维勒身上招呼了一顿,第二天就看到科维勒裹着纱布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在家里乱逛,他就再一次刷新了对雌虫身体机能的认知。
这个空间要是也有地球的话,虫族应该会把整个人类文明都灭掉吧?
赫越终于相信之前在拍卖店的后台,科维勒说出自己不会被玩坏时的自信。
他的目光从维恩手臂上的伤口往下移,看到了他情急之下从画架上抢出来的画。
“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拿着画?”赫越从他的手中接过刚刚画好的画。
维恩挠了挠头,“这是主人的心血,不能就这么被糟蹋。”
上面有了更多的红色,不是颜料,而是维恩的血。血液大多还没有凝固,赫越将画布竖起来的时候,血还在往下流经整个画布。
维恩也看到了上面的血,惊讶之余内疚更多一些。
红色的血指纹,飞溅上去的血珠,洒上面之后再流下来的血流……
“对不起……”维恩垂着头,失落又沮丧。他是好心想把画及时从险境中救出来,现在却远比雪晕染颜料更加严重地毁了这幅画。
赫越歪头打量了一下这幅画,从胸口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了一直勾线笔。他用笔头点了一下右下角空白的地方,再把手中的笔塞进了维恩的手里。
“签个字吧。”
维恩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听赫越的话,在赫越的名字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将笔还给赫越,说道:“这是主人创作的画……”
“我知道,但是现在它是我们俩画的了。”
画布上的血半干,逐渐变成了更深的颜色。它不如油画颜料一般厚重,反而大部分地方都呈现出特殊的纹。它每一处出现的地方都是随机任意的,给原本沉重的画面增添了不少灵动的质感。
在画布的右下角,空白的地方,明显完全不同的字迹写了两个名字,一个是赫越的名字,紧跟在后面的就是维恩的名字。
维恩的一只手还握着画板的边缘,时而抖一下。他的嘴唇微颤,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刚刚还在因为上面画的是主人和科维勒而吃醋的心情格外狭隘,现在他的主人什么都没说,就已经让他完全好过来。
也该为主人做些什么。
“主人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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