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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不在,外出收拾地里去了。豆苗跟小伙伴也出去割猪草,就叶以舒一个能拉架的在家。
不过他房门关着,爷奶该是以为屋里所有人都不在才动手的。
叶以舒没出声,就着这难听的嚎叫声继续清点银子。
前些日子他又去了一趟县里将何首乌卖了,因年份十年往上,卖了五两银子。
他寻常身上带着些铜钱,日常就只用这些散钱。上次他娘那药钱花了一两五钱,卖蛇赚了一两四钱。加上这何首乌,他现在刚好有十五两五钱银子。
不过算算日子,他娘那药又该买了。
一副药三钱,吃一个月就得九两。叶以舒之前没算过,现在算起来眼皮直跳。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吐出。
还说做生意呢,摊子都没搭起来呢,钱罐子能见到底了。
要是每月不交给她奶银子,他再怎么着也能多存下十两银子。
叶以舒顿时坐不住,得出去赚钱!
打猎要继续,做什么吃食也好好斟酌。
院子里没人了,他爷到底是心疼幺儿,也就打了这么一会儿就不打了。
她奶偏偏这会儿还哄他小叔去了。
这么个大老爷们儿,她奶也真能纵!
叶以舒开门出去,正走到门口,就见小婶娘家那边一兜子人浩浩荡荡过来了。
这阵仗,定是来给他小婶撑腰的。
叶以舒被一堆的人给堵进门去,他抬步要走,小婶的大外甥将他一拦,道:“舒哥儿,去喊你爷奶跟小叔出来。”
小婶娘家下至他外甥孙辈,上至他爷爷辈的亲戚都来了。为首的还是他童生爹,一个身着长衫,留着山羊胡子的干瘦老头儿。
老头额纹深,唇薄而直。正符了他性格,古板又严肃。
叶以舒见老头也看向自己,只得去正屋敲门:“爷奶,金家爷爷来了。”
敲完了听到里面忽然倒地的凳子声,眉梢一扬,又去叫他小叔。
两边门同时打开,他爷奶跟小叔就笑着出来了。
笑得那才叫一个心虚,尤其是看见小婶在二十几人的队伍中,更是瞧都不敢瞧上一眼。
那边他爷奶请人落座,叶以舒被招呼去上茶水。
金家人上了年纪的长辈就坐上了堂屋的凳子,叔叔辈的就站在屋中,余下那外甥辈的,外甥孙辈的,就守在院中跟院门前。
叶以舒一瞧,就知道今儿自己是不好出门了。
炉子是有开水,他娘早上起来必定是烧上一壶。叶以舒泡了茶出来,两边已经聊上了。
叶以舒干脆就立在屋中角落听。
“叶开粮……当初老四求取我家金兰,你家老四可是跟我保证过这辈子要对我女儿好。你也说过,你叶家定不会让金兰受委屈,如今这事儿,又是如何呀?”
瞧瞧,金甲气得都不叫他爷叫亲家了。
再看他爷,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脸都憋红了。
叶以舒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忽然觉得两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抬头一瞧,都是金家的人。
一个是小婶的大哥金修华,一个是小婶二哥金安民。
“小孩儿家家的守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叶以舒能说什么,只能退出去。
后头屋里在说什么叶以舒就不知道了。
只看那日头,从东边快要走到头顶了,那堂屋坐满了的人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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