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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蒲柳摇了摇头,心中叹道:看来短时期内,她是别想着抱外孙了。他家哥儿一点要孩子的意愿都没有。
叶正坤摘好菜,去水缸里舀水洗。
施唯也是他们自小看到大的,跟叶以舒在他们心里没什么两样。听了屋里几人的话,他问道:“那可要告诉你爹他们?”
“要,不过我们这不是没时间嘛。”他相公薛采风现在帮叶家管着工坊,自己又在铺子里帮施蒲柳的忙。
叶以舒动了动被他挽着的手臂,道:“我们要回一趟老家,你要不要跟着一起?”
“胎相可稳?”施蒲柳关心问。
回去路上颠簸,还要坐那么久,指定不舒服。
施唯点头:“稳当,那我就跟你们一块儿回去。”
叶以舒道:“好。”
“晚上就在咱家吃吧,也别回去了。”
施唯立即道:“我才不跟你客气呢。”
施蒲柳看他两人关系还这么好,欣慰笑道:“那也把你家采风叫过来一起吃。”
“大顺也一起吧。”叶正坤起身,“我去叫。”
施蒲柳催促:“赶紧,免得人吃了。”
这样一来,叶家晚上就热闹了。
足足六个小孩儿,豆苗、小舟、闫季柏,叶大顺家两岁的小哥儿,武馆的崔定也给接了回来,还有隔壁的圆柏。
大人就是施蒲柳夫妻,叶以舒夫夫,施唯夫夫,圆柏他爹还有叶大顺两口子。
一桌子坐不下,足足坐了两桌。
席间热热闹闹,叶以舒几个哥儿媳妇跟小孩儿一桌,喝着他娘专榨的果汁,吃着桌上的家常菜。
男人一桌。寻常他们要干活儿,鲜少喝酒。今日也难得上了些。
月上梢头,阖家团圆。
中秋没做到的事儿,快重阳时做到了。
叶以舒跟施唯还有他大顺嫂吃完,便下桌去院子里玩儿。豆苗给找出了些中秋没玩儿完的焰火,跟几个小孩儿放着。
夜晚院子里只有几盏灯笼,院中那些烟花、焰火炸开,才似火树银花,璀璨夺目。
叶以舒坐在一边不想动,半身隐在暗处。又看边上抱着一把剑立得跟个假树似的闫季柏,他问:“这剑谁给你买的?”
闫季柏:“我自己。”
“我瞧瞧?”叶以舒伸手。
闫季柏似很宝贝这剑,放在叶以舒手中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叶以舒先看了看剑鞘,很朴素,没多少花纹。
掂量着有些重,精铁打的。
他问:“买的现成的?”
“铁匠铺叫人打的。”
这小孩儿你不问他,他是一句多的话都不想说。
叶以舒抓着剑柄拔出来,眼睛被剑身反的光刺了一下。
“开了刃的?”
“不开刃怎么用。”少年无语,嫌弃写在脸上。
叶以舒哼了声,试着挥了挥,太重了,没他斧子趁手。“花了多少银子?”
“全部。”
“多少?!”叶以舒惊坐起。
豆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重复道:“他说全部!哥,你给了他多少银子啊?”
“败家子儿……”叶以舒脱力倒回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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